孔銀鴻在自己的院落之中,早就已經得到下人前來稟報。
正和丹虹清商議,母親趙氏也匆匆趕來。
“兒啊!這蒯龍到家裡來是有何事?”
孔銀鴻搖頭:“我也不知!按說依照他的性格,是不會再到孔家來的。”
“要不要前去知會你爹?”
“母親,我這就去見見蒯龍,他到底什麼意思!”在趙氏前來之後一直沒說話的丹虹清忽然開口道。
趙氏不及阻止,丹虹清已經快步走了出去。
上次,丹虹清衝到鎮西公府被安晨公主阻攔,沒有達到目的,這次蒯龍自己到孔家來,她心中怒火中燒。
剛才礙於不便對孔銀鴻說起,現在公婆既然已經前來,孔銀鴻也不會再有誤會。
丹虹清在前,趙氏催促自己的兒子趕緊跟上,這夫妻二人一前一後來到正堂之上。
卻見蒯龍好神在在的坐著,秦氏在一邊站著。
“蒯龍,你來我家幹什麼?”丹虹清開口就怒斥道:“還想羞辱我嗎?你一個子爵而已,只需我和夫君再上戰場,小小子爵你又能奈我何?”
蒯龍眼見丹虹清身後孔銀鴻已經跟來,並未對她回應,而是對身旁的秦氏說道:“秦姨放心,我與孔將軍有事商議。”
秦氏明白蒯龍此舉是不讓她夾在中間為難,點點頭,退了下去。
儘管她是姨娘,可丹虹清也要施禮。秦氏淡淡的說了一句,“孔家兒媳,還是應該有些分寸。”
因為兩個女兒被牽連,秦氏現在在孔家也不再像之前一般的忍氣吞聲,面對丹虹清這罪魁禍首,說話更是絕不客氣。
丹虹清就算火氣再大,面對秦氏的教訓,也只能忍下,“秦姨,言重了。”
秦氏也不多話,退出了正堂。
孔銀鴻此時也趕到,看向蒯龍,心情萬分複雜,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蒯龍卻淡然的說道:“孔夫人到我府上,說要為國出戰。今日我上朝謝恩,也順便提請聖上准予鎮西公府出身的孔將軍再次西征。”
孔銀鴻大怒,“蒯龍,就算是我對不起你。我父親年事已高,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孔銀鴻,怎麼剛剛從副將晉升將軍,自己都忘記了嗎?”
“什麼?!”孔銀鴻大驚,“你,你說的是我!”
“你父並未立府,孔家仍是鎮西公府家將,身為孔銘誠的兒子,你難道不是鎮西公府的人嗎?包括你夫人在內,身為鎮西公府家將,見到本公子就是這麼無禮的嗎?”蒯龍厲聲呵斥道。
“你!”孔銀鴻震怒,“我父已是當朝五品郎中令,豈是你蒯家家將,你恐怕忘記了身為朝廷官員,早就已經不是鎮西公府的人了。”
蒯龍淡淡一笑,指著孔銀鴻和丹虹清說道,“你最好把這句話記住了!你,還有你,不是鎮西公府家將!”
說完,站起身來就向正堂之外走去。
孔銀鴻怎麼能讓蒯龍羞辱之後如此輕鬆的離開,當即伸手抓向蒯龍。
本以為是手到擒來,然而當他的手還沒觸及到蒯龍衣衫。一柄軟劍的劍尖就已經抵在了他的喉嚨,冰寒陰冷的氣息讓他瞬間停下了腳步。
丹虹清見狀,剛要上前,卻被孔銀鴻擺手攔下。
“以下犯上,僅此一次,若還有下次,家法伺候!”蒯龍冷冷的說道。
收回手中軟劍,揹負在後,向外走去。
孔銀鴻額頭上冷汗直冒,剛才那一刻,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軟劍是怎麼從蒯龍的手裡出現的。
丹虹清上前,看著蒯龍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呆若木雞的丈夫,有些不明白了。
“你怎麼了?”丹虹清搖了搖孔銀鴻的手臂,“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