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銀鴻聽到蒯龍說兵部是對王大將軍有個交代,心頭一慌,趕緊求情,“少主,清兒乃是我髮妻,還請少主垂憐!”
蒯龍看了一臉憤怒的丹虹清,淡淡的說道:“不是我不願,而是你這個髮妻心有不甘。而且,你父早就已經不是我蒯家的家將了。你也不必還擔負著上一輩的身份,去吧,好好休息!不日返回京都。”
孔銀鴻知道這並非是蒯龍不給面子,嘆息了一聲,帶著丹虹清離去。
馬都見這夫妻離開,馬上拱手說道:“將軍,你何必再為這不知道感恩的人費心。”
蒯龍看著馬都,微微一笑:“你們馬家父子,懂得感恩,若是殿下要你在戰場上對我做點手腳,你會做嗎?”
馬都臉色一變,馬上回應道:“將軍,馬都感恩安晨公主對我父親的救命之恩,但也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若是殿下挾恩逼迫,馬都當自刎以絕了念頭。”
蒯龍伸手扶起馬都說道:“忠心與報恩,我都能理解。只是你想過沒有,若有私心,誰敢把後背交與你!”
馬都愣了一下,明白了蒯龍什麼意思。“末將絕不敢有一絲私心。還請將軍放心。”
“這樣最好。若是還有下次一同上戰場,我定當給你一個機會。”蒯龍拍了拍馬都的肩膀,“此次和相簿之間的聯合,乃是重中之重。希望你看明白了,一時的委屈千萬不可衝動。”
就在這個時候,王猛到西涼城見過佘宇晨之後,派人前來召見蒯龍。
蒯龍也不再和馬都多說,有的事點明即可,珍惜與否,機會不會一直都有的。
孔銀鴻幸好是及時醒悟,但丹虹清到現在還沒明白,這樣的女人也不值得他花心思。反而像馬都這樣知道感恩,也有分寸感的人,他還願意給他機會。
蒯龍的自信並非是盲目的,之前因為師傅要他低調,一直不太明白。
兩次西征,終於知道了一些緣由。
這大蜀國軍隊看似強大,這些年已經開始滑坡,就連皇子、公主都來爭搶功績,怕是要變天了。
帶著親衛前往了王猛所在的臨時營帳,看見王猛在看著地圖唉聲嘆氣。
“伯父,您這是怎麼了?”蒯龍關心的問道。
“蒯龍啊!”王猛看了他一眼,“伯父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吧?”
蒯龍趕緊拱手說道:“大將軍何出此言,蒯龍敢問到底是什麼地方讓大將軍有此一問?”
王猛指著地圖說道:“你同意相簿在山坳外五里修建新城,你可知道若是有人將你的本意告知松庫卜,或是朝中有人故意拿此說事,你作何解釋?難不成讓我去說只是你情急之下的臨時舉措不成?”
王猛對於蒯龍在山坳外五里這個距離的設定大感頭痛。
這個距離對於長期征戰的大將軍很容易就看得出來,看似相簿守住了關鍵位置,實際上也是截斷了他們的退路,未來和鳳岐的戰爭只能贏,決不能後退。
狹窄的通道不只使大蜀國不可能率兵快速逼迫相簿,也會讓相簿不敵的情況下後撤困難。
如果有心的人把這個告知相簿,會不會引起對蒯龍用心的懷疑,再生事端。蒯龍可以推說當時情急之下的臨時說詞,並非特意。
然而,事實就擺在眼前了,真正最好的新城是山坳內五里之地。
蒯龍一聽王猛所言,知道對方看出了自己的設想,對於這一點,他也不避諱,說道:“大將軍,置之死地而後生是相簿唯一的出路。給自己留下足夠的空間是大蜀國的策略,並不適合相簿。這一點松庫卜不會不知道,若是相簿但凡還有別的辦法,也不會同意我的提議。後續在山坳內是否需要再建新城,這取決於大蜀國和相簿是不是真的能聯合。”
王猛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