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所有人都驚訝的是,蒯龍的三支羽箭依舊是穩穩的射了出去,眨眼間,狂奔向校場另一邊的三匹戰馬卻忽的隨著羽箭的頻率,馬失前蹄,馬上的將軍自然翻倒在地。
眾將全都譁然,有被視線一直放在馬匹之上的,全速跑了過去檢視。
蒯龍的箭矢並沒有射向馬上的人,甚至都沒有射向三匹戰馬,而是在三匹戰馬的前蹄落地的地方。
提前一瞬間,羽箭炸開了足以陷馬蹄的小坑。
小坑形成,馬蹄落下,連一絲避讓和調整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時候,所有人投向蒯龍的視線都不一樣了。
人、馬都不是他射擊的物件,反而是地面。
超遠的距離,超強的力道,還有那已經散架的羽箭,無不說明這三箭的威力;而這三箭的結果,正如他事前所言,三將騎馬還不到一半的距離就掉落馬下。
誰都沒想到的角度,誰都沒想到的力道。
蒯龍非常清楚,僅露此一手,對於這些將軍而言就已經足夠震撼了。
兩軍交戰,誰也沒規定必須要到了跟前對戰。
按照趙劍鋒這個準頭和力道,如果不是事先有君子協定或者趁其不備,你連身都近不了。
蒯龍並沒有去炫耀他這三箭的威力,把硬弓向身後一丟,畢舊一個騰空,輕巧的接住,站回自己的位置。
“眾位,相信都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有信之人!”蒯龍朗聲說道:“如果還有將軍不服氣的,也可再試。不過這一次,本將不會手下留情了。”
校場上一片沉默。
過了一會兒,王猛將手中的令旗一舉,“眾將聽令,即日起蒯龍將軍為前線總指揮,三軍敢有不從者,斬!”
校場之下,全都躬身高呼:“謹遵大將軍令!”
蒯龍抖了一下身上的鎧甲,說道:“即日起,除必要的留守軍士之外,根據丹副將探明的區域,各位將軍率領本部一半人馬,分批前去砍伐圓木,不可折斷,枝丫越多越好,從勁州城往西涼城東城門方向,每過五尺放一段,堆滿百丈寬,將積雪給我向西涼城東城門外五里處。留下一丈的空地。”
“各位副將,領剩下的一半,從西涼城東城門外五里處給我深挖溝壑,統一由薛明副將指揮。”
眾人這才看到,原本應該在大牢之中的薛明被放了出來。
此刻,薛明從指揮台的一側站了出來,單膝跪地,抱拳道:“末將領命。”
“馬都何在?”
“末將在!”馬都也從指揮台的一側走了出來。
“命你率領工兵營的兄弟,從勁州城向北,再折向西。在西涼城北城門方向從雪山上製造出雪崩,毀了上雪山的路。雪不化,路不準通!之後再向北,在西涼城西城門外,挖出溝壑,不求多深,只要能限制馬速。此去,九死一生,我許爾等不交戰,只要有西疆相簿出城,你等原路返回。”
“末將領命!”
眾將依然還是看不太懂蒯龍的這一番佈置到底怎麼關聯!
圓木堆砌在在勁州城和西涼城之間,這個很好理解,防止西涼城中西疆相簿殺出城來威脅勁州城。但同時,也阻止了勁州城的大蜀國士兵向西涼城的進攻態勢和速度。
薛明被安排的事就更難理解了。
挖地道還可以理解是為了減少傷亡,直達城下,這敞開的溝壑有什麼用?
斷了西涼城的西疆相簿入雪山,又在西城門設定陷馬坑,唯獨留了南門不動。
五日後,西涼城的城頭上人影湧動,顯然大蜀國這一舉動不只是自己人看不懂,就連西涼城內也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然而,北城門外轟隆隆的巨響持續了整整一天之後,難以想象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