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有些驚訝的看著蒯龍,“賢侄不是說暫時休戰嗎?”
蒯龍笑道:“那不過是迷惑之計。大蜀國在西疆有探子,西疆相簿又怎麼可能沒有探子在我封圖和勁州之內。”
王猛這才有些醒悟,“晉王一走,西疆相簿的探子必然會將訊息送回,這就讓對方少了戒備之心。”
“伯父所言極是。晉王貪功,這在封圖城被收復的時候就看出來了。若是他繼續留下,西涼城恐怕很難收回。破壞軍士身體之計,可一、可二,卻不可再三,西涼城在這個方面一定會有各種防備了。”蒯龍笑道,“為今之計,只能讓晉王離去,西疆相簿認為不會再有戰事,才會鬆懈。”
王猛這下才明白過來了。
蒯龍這個時候忽然看著王猛,眼神中透露出深邃之意,說道:“伯父,我有一事相求。”
王猛聞言,眉頭舒展,開心的說道:“賢侄有話但說無妨。”
“我想請伯父暫時將我已甦醒的訊息押後兩天,再派人告知晉王。這一來一回稍微耽誤一下,就算晉王要我即刻再啟程跟上,也至少在五日後了。五日後,晉王恐怕已離京都不遠,正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不見我追上,他想再次返回或者遣人前來,也需要時日,到時候他已經是回到京都,沒辦法再強求我了。”蒯龍語氣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王猛聞言,點點頭,有些擔憂的說道:“時間上倒的確能做到,只是你此後再回京都,恐怕少不了被責罰。”
蒯龍搖了搖頭,輕聲道:“伯父,晉王的心思複雜,但為了他自身的利益和功勞,他也不會把我違令之事說出去,必定會找理由掩飾,就算女帝心有不滿也沒辦法查證,況且我身受重傷是人人所見。”
王猛聽後,嘆息道:“不愧是鎮西侯後人,賢侄考慮得周全,既然如此,我便依你所言。”
蒯龍又補充道:“另外尚有一事,就是丹虹清,還請伯父將她關在府衙,善待她,避免被其他軍士羞辱。畢竟,其父也是跟隨鎮西侯府征戰多年的老將,我不忍見她如此下場。”
王猛卻是冷哼一聲,不解道:“賢侄,你為何對這丹虹清如此寬容?不單幾次衝撞你,更是飛箭欲要傷你性命的。”
蒯龍輕輕嘆了口氣,“伯父,戰場之上,各有心思。要說她最後出手,實則也是我們所逼迫,而且,她不能死,這是我答應了某個人的。”
王猛見狀,也不再多問,“好,我會安排妥當。關在府衙,也免得她再有什麼魯莽的舉動。”
蒯龍心中暗自鬆了口氣,隨即又對王猛說道:“伯父,關於西涼城之戰,時間緊迫,我就不囉嗦了。我還有一事相商。”
“賢侄儘管說。”王猛坦然說道。
“我欲要讓師兄畢舊馬上出城,前往西涼城,拿回最新的情報。”蒯龍說道。
王猛聞言,眉頭一挑,“此刻去西涼城,豈不是太過冒險?”
蒯龍卻搖了搖頭,“伯父放心,我師兄畢舊擅長隱匿和行蹤,此行必定能夠安全無虞。我已有計,就等西涼城的情報,如果與我猜想吻合,拿下西涼城,必定可行。”
王猛聞言,思索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好,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分兵兩部分,駐守東、西兩道城門。”蒯龍說道:“東城門軍士善攻城,西城門軍士善遠足,人數有一萬足矣,但是必須得是精兵強將。”
王猛盯著蒯龍,“賢侄是否已有良計?”
蒯龍點點頭,“只等西涼城的情報。最慢兩日左右我師兄定能取回,而這兩日就是大將軍調兵的最好時機,看似全面防守,實則為出行前準備妥當。一但情報返回,西城門軍士就要立即開拔。”
王猛目光四顧,才發現他進來時候,原本還在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