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龍心頭冷笑,知道佘宇晉打的什麼算盤,但他現在對這些都還可以暫時放下,可以徐徐圖之,就是這西涼城一戰,他還需要一些調理,否則女帝若是知曉西涼城收回又放棄,恐怕會雷霆震怒。
離開西涼城之前,已經告知王猛戰報如何寫,要備一份送到自己府上,他才好應對。但這之前,還是要先有預防措施。
當佘宇晉說完這拖延的說詞之後,蒯龍說道:“殿下有此心意,蒯龍心領了。本來返回之前,有西涼城的探子回覆,我也察覺到一些西涼城的情況,開春之後或許這一戰要是真的由西疆相簿率先發動,可能會讓我大蜀國邊軍很被動。臨行前,特意去西涼城外四周轉了一圈,再回勁州把訊息告知了王大將軍才返回的。”
“探子什麼訊息?”佘宇晉有些緊張的問道。
“其實,也沒多少意料之外的事。”蒯龍狀似輕鬆的說道:“原本冬季西疆相簿習慣了圍爐酒宴,但微臣在西涼城外的時候,隱隱聽到了城內練兵之聲,氣勢頗為雄渾。想來連續被我大蜀國收復兩城,他們也憋了一肚子的怨氣。如果開春之後攜這股怨氣,我大蜀國軍兵恐怕氣勢上有所不如。畢竟強弩之末的兇狠可比心情放鬆的奮戰,心態上有巨大的區別。”
佘宇晉點頭表示認可,“困獸之鬥的確兇殘,好在你已經給王大將軍提醒,應該有所應對之策。回頭,我也向陛下反饋,看看滿朝文武有無可協助王大將軍應對的策略。”
蒯龍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佘宇晉依然不願意鬆口讓蒯龍上朝議事,蒯龍也很無奈!
在與佘宇晉淺談了一會兒之後,蒯龍就起身告辭了。
佘宇晉臨走前,讓下人送來了百兩黃金,“蒯龍恢復之後,還是看看有無冬季出工的匠人,修繕一下鎮西公府,府邸也不可太過破敗。若是金錢不夠,直管前來尋我便是。”
走出王府,蒯龍嘆息了一聲,仰天看著這京城的天,很是無奈。就算他一再的暗示明示,這佘還是對他戒備小心。
師兄畢舊從街角閃身而出,“看你樣子就知道又被碰了軟釘子了。師父早就說過,讓你在京都低調,要嘛等候時機,要嘛就回到南山。你這一趟該做的都做了,這大蜀國上下何人真的還念及鎮西侯的功勞!”
“師兄,我自有打算。等等王大將軍的資訊吧!”蒯龍策馬從晉王府向鎮西公府而去。
一路上,京都的繁華在他眼中看上去卻是那麼的不順眼,京都燈紅酒綠,西疆卻是血流成河。
然而,從女帝到臣下,只顧大蜀國疆土之爭,權謀之利弊,卻從不考慮民生國力,早晚這大蜀國要被勾心鬥角拉扯而衰落。
可惜,他也沒辦法解決此事。
晉王辦別的事拖延,讓丹家丹一棟上門卻速度很快。
第二天,丹一棟就親自上門。
對於丹一棟,蒯龍說不上對他有什麼厭惡。孔銀鴻和丹虹清的賜婚,是這兩人自持戰功向女帝請旨,孔銘誠同意,但丹一棟事前卻並不知曉,此刻卻為了女兒在前線的無禮前來給蒯龍致歉,讓蒯龍很難說什麼。
“丹伯父,清兒已經嫁給孔家,就算有錯也是她自己承擔。況且,此事我不計較,也並非是看在晉王的面子上,至於具體緣由,我暫時不便告知。這些東西,您請帶回。”
丹一棟卻是一臉的羞愧,原本對面蒯龍才是他丹家的女婿,可是現在兩家差點成了仇人,甚至自己女兒在邊關居然背刺蒯龍,他是真的覺得顏面掃地。“子爵大人,我也無顏稱為你的名諱了。此事,老朽慚愧至極。不管您看在誰的份上,這份歉意,您無論如何都要收下。”
“丹伯父,蒯龍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清兒有她自己的選擇,我也不怪她!戰場上的事,乃是因為她不明就裡。她什麼時候返回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