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龍一路前往晉王府,過程中正如他所預料的一樣,不管是路人還是在抵達晉王府後門房看見他的表情,眼神裡露出的都是毫無意外的一種淡漠。
在他們心裡的認知中,這才是蒯龍正常的樣子。
特別是纏繞彩繩的一張弓,實在是太打眼了。
“蒯龍,你這是?”晉王第一眼看見,也是露出了忍俊不住的笑,“知道這是要去哪兒嗎?”
“殿下,我當然知道。只是我也僅是箭射強一點,多一個傍身總會有一些作用的。”蒯龍很是認真的說道。
晉王倒是沒有再嘲笑,而是指著身邊幾人說道:“有他們在,你大可放心。本王無事,你也不會有事的。”
說完,上來摟著他的肩膀說道:“不要看在朝堂之上我指責你,實際上那也是為你爭取了一次立功的機會,鎮西公府畢竟世代都是我朝名將,你豈能沒有軍功在身。”
蒯龍對晉王的熱情有些意外,對他所說的話更是有種不太明白了。
“蒯龍前來是聽從晉王安排,不敢提任何功勞。”
“千萬不可如此,陛下也是希望你能提供一些有用的計劃或者方案,做我的侍郎也是避免被有心人惦記。”佘宇晉解釋道
“臣必定不負所望,只是內心十分惶恐,實在是無甚把握。”蒯龍不介意自己要是真的到了之後真有發現,提出自己的計劃。但這種事是不可能做保證的。
“所以,此次你是我的侍郎,而不是前徵大軍的侍郎。”佘宇晨笑道。
蒯龍還想再解釋,佘宇晨已經拉著他出門,“走,去校場清點之後,我們就要出發了。”
走出晉王府,除了看見蒯龍的那匹肥馬之外,沒有見到一人,晉王奇怪的問道:“子爵一人跟隨我前去?”
蒯龍連忙恭敬的回答道:“臣是隨晉王出行,怎敢帶上書童丫鬟!”
晉王看向蒯龍,遲疑了一下,“既如此,本王也不強求。不過,你這匹馬不適合長途,待會兒你和本王一起坐馬車出城,到校場之後另尋一匹戰馬。”
“臣,一切聽從晉王安排。”蒯龍依舊不亢不卑的回答道。
晉王拉著蒯龍一起上了馬車,一行三十多人從晉王府直接出城,到了城外校場。
城外校場,人聲鼎沸,馬嘶聲、車轆轆聲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
核對糧草、士兵的事,晉王並沒有安排蒯龍前去,而是和他一起去挑選戰馬。
從校場的備用戰馬中給蒯龍挑選了一匹耐力不錯的戰馬之後,剛欲返回中軍大帳,身旁一隊士兵簇擁著一個將領走了過來。
雖然戎裝在身,但蒯龍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是丹虹清,不禁眉頭微微一皺。
正當他思慮之際,晉王已經出口招呼道:“丹副將,此次也是押運隊伍的一員嗎?”
“回稟晉王,臣是跟隨押運大軍前往西疆,補充戰力的。”丹虹清的聲音淡淡的回覆道。
“你不是身懷有孕了嗎?”蒯龍實在是忍不住詢問道。
丹虹清雙眼看著蒯龍,眼裡卻冒出的是冰冷的眼神。
但蒯龍這話卻讓晉王略感驚訝,眼神很自然的落向了丹虹清的腹部。
因為鎧甲厚重,如果不是孕期很明顯,也是看不出來的。
“丹副將,此事兵部可曾知曉?”晉王也是皺眉問道。
“啟稟殿下,臣的孩子已經沒了。”
“沒了?”晉王和蒯龍不約而同的的發出了驚疑的詢問。
“蒯龍,你這下高興了吧!孔銀鴻叛逃,我怎能留下他的子嗣被人詬病?”丹虹清冰冷的說道。
此話一出,蒯龍不可置信的看著丹虹清。
當初出此計的時候,難道孔銘誠沒有把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