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阻攔自己的話是孔雅君說出來的,丹虹清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雖然是庶出這個小姑子從小在家裡就比較受寵。
可是說這話的是孔雅嵐就讓她有些難以置信了,為什麼忽然之間態度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可她自己也沒想一下,她在為孔家和孔銀鴻擔憂的時候,孔家這兩姐妹也同樣陷入了這樣的場面。
原本還抱著一絲一家人的想法,可現在已經不能是一家人了。
自然是要維護自己的主子,這才是她們兩姐妹未來的支柱,才有可能讓自己的母親秦氏餘生能安穩。
儘管現在還不太清楚父親為什麼把母親趕出孔家,但這天生的血脈關係和嫂子比起來,母親不容置疑是首位。
丹虹清被阻攔,無法進入。而鎮西公府的門房就像是沒看見一樣,任由這幾個女人在鎮西公府門口。
現在自己家公子待在家中,已經吩咐過了,誰來都不見。
而且,這孔家前前後後幾次上門為什麼,一看就明白的。
就算這孔家姐妹不阻攔,丹虹清還想像以前一樣的隨意進出也是做不到的。
無奈的丹虹清只能離開。
鎮西公府內,孔雅嵐還是和妹妹一起帶著母親秦氏去拜見了蒯龍。
蒯龍安慰了秦氏幾句,還算孔銘誠知道明事理。
因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整個孔家都要揹負一個惡名,能讓家人儘量不受牽連,也算是個男人的模樣了。
他也不可能告訴秦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京都依然還是很緊張,女帝佘瑤沒有召見蒯龍,反而安晨公主佘宇晨前來找蒯龍的時候比較多。
“蒯龍,對於現在西疆的局勢,你有什麼打算?”
這一次蒯龍沒有應答,該做的都做了,但執行不到位,並非是誰一個人的責任。
前線指揮官有臨場應對的自主權,當時的戰況孟慶的做法從保守的角度而言,沒錯,至少也能收回一個封圖城。
至於孔銀鴻率領的五千精銳為什麼拖了後腿,新任的大將軍王猛已經將詳細的戰報送了回來。
這就是領導與號召力的問題,孔銀鴻的自私他可以理解,但這種自私在國家層面卻令人不齒。
他之所以給了孔銘誠一個建議,也是給了孔家最後一個機會。
然而現在女帝要再問他有什麼打算,他已經沒辦法給出策略了。
西疆相簿的作戰在發生變化,這已經不能完全紙上談兵了。
可是,佘瑤女帝一天不讓鎮西公府恢復領軍,他就不會再獻策。
安晨公主,乃至兵部尚書祁東銘無論如何前來套話,蒯龍都當作不知。
終於在半個月之後,京都接到了來自前線的緊急密報。
前線將軍孔銀鴻獨自叛逃前往了西疆,具體去向不明。
大將軍王猛原本休憩整備要進行的第二次出戰,也不得不停下,因為不知道孔銀鴻這一逃到底會對作戰計劃帶來影響。
冬季前的最後一次機會作戰計劃,因為他的叛逃,不得不放棄。
白雪覆蓋下的西疆,再沒有作戰的可能,只能等到來年春季。
而一個冬季的休養,大蜀國的首戰歷來都是輸多贏少,根本原因在於一個冬季西疆相簿幾乎全部是散養式的休整,士兵得到了完整的休息時間。
而大蜀國計程車兵卻沒辦法做到這一點。
雖然此時進攻收回西疆三城的可能性很大,但損失卻是正常情況下的數倍。
受傷計程車兵幾乎就等於送命,誰都不願意衝在前沿,還怎麼去收復?
孟慶大軍只好在西部駐守,而京都之中,飛雪飄飄,孔家大門緊閉,誰都不見,彷彿一座死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