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公主佘宇晨忽然語氣一變,厲聲質問:“丹虹清,你攛掇孔銀鴻依仗軍功向陛下請旨,將陛下置於不仁不義,該當何罪?”
說完,將寫有丹虹清生辰八字的紙條扔了出來,落在丹虹清的面前。
丹一棟已經嚇得不停磕頭認罪。
悔婚之事,尚且還有情理可言,但是把皇帝置於不仁不義,那就是滿門抄斬。
丹虹清一仰頭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虹清一心只想殺敵,為保我大蜀國長治久安,個人名譽、性命全憑陛下旨意。”
佘宇晨左右各走了兩步,長嘆一聲:“罷了。本宮也不便代陛下決策,但是悔婚之事,事關侯府名譽,既然丹愛卿一心想殺敵,自當要敬重鎮西侯。為了國之大計,去國廟為逝去的侯爺全孝守靈七日,當是替陛下向鎮西侯爺請罪。”
所謂“全孝”,即是披麻戴孝,以直系後輩的名義。
但佘宇晨又給了一個“為國之大計”,緩解了她現在身為孔家準媳的尷尬。
於情於理,丹家都不能拒絕。
雖然守孝之後,嫁為人婦,多少有些晦氣。
可是,丹一棟和丹虹清明白,這已經是陛下讓安晨公主前來,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否則,丹家就要背上無恥悔婚的名聲不說,還要承擔陷聖上於不仁不義的重罪。
“臣遵旨”丹一棟馬上應道。
“丹愛卿,本宮說了,不便代陛下決策,這不是旨意。是本宮個人的建議!”佘宇晨說完,對宮女招手,穿上披風,走了。
“父親,你怎麼能答應下來?”丹虹清看著丹一棟,帶著埋怨說道。“我身披全孝,還如何能嫁到孔家。”
丹一棟沒有理睬女兒的埋怨,而是撿起那張寫有丹虹清生辰八字字條,自言自語道:“是我丹家愧對老侯爺!”
“父親!”丹虹清一跺腳,去馬廄牽了馬匹出來,就直奔鎮西侯府。
鎮西侯府門口,一個看門的人都沒有。
“蒯龍!蒯龍!你給我出來。”丹虹清在鎮西侯府門口下馬,就開始大聲吼道。
然而,從大門裡出來的卻不是鎮西侯府的任何人,而是工部侍郎江文道。
江文道是工部尚書下第一人,正三品的官職。
這一下把丹虹清愣住了,趕緊行禮,“虹清見過江大人。”
江文道看了她一眼,問道:“丹副將這是要做什麼?”
“下官前來找鎮西侯府的蒯龍。”
“哦!”江文道皺眉問道:“丹副將來得不是時候,世子暫時不在府上,這一個月工部修繕鎮西侯府,有些吵鬧,世子去了別處暫住。”
“江大人,可知他去了何處?”
“世子並未明說,老夫也沒過問。”江文道今日也只是過來看看,算是對上面有個交代。沒想到遇到丹虹清到鎮西侯府門前喧譁,有些不悅的說道:“聽聞丹副將不日就要嫁入孔家,此時前來找鎮西侯府世子,可是有什麼要事?”
江文道的語氣很明顯對於丹虹清剛才在鎮西侯府門口大喊大叫,頗為不滿。
“沒事了,謝大人告知。”丹虹清轉身上門又疾馳而去。
江文道身邊一個小吏看江文道似乎還不知道的樣子,低聲在他身邊說道:“江大人,這丹虹清據說曾經是侯府世子的未婚妻。”
“你怎麼知道?”江文道轉身問道。
小史說道:“小人也曾經是鎮西大軍一員,因傷才留在京都進了工部。當年丹一棟自己上門,老侯爺念其跟隨長久,許了二公子的兒子,就是今日的世子蒯龍的婚事。”
江文道負責鎮西侯府的大門外牆修繕,怎麼可能不知道蒯龍的去處,否則方案如何溝通。
只是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