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龍把南疆之變最後的處理交給師兄董澤,敕封他做了相州王。這也是他最放心的,至於這些南疆的城主和城守具體該如何處理,與其聽誰諫言判斷到底有多少是真心跟隨張凡如反叛,有多少是被脅迫或大師之下無奈的,董澤在南疆幾年總比自己更清楚。
要穩定南疆,也需要恩威並舉,相州王掌握這個權力,對南疆的局勢和人心才更有威懾。
為了師兄的安全和資訊傳遞更快捷,將幾名河曲軍給他留下做了親衛。
另外,公孫家族可以利用,但也提醒師兄注意別太放縱一個少有經歷官場的家族忽然在南疆興起,也要適當的敲打一下。
之所以將相州的城主、城守許諾了給他們,也是因為這是南疆和蜀國腹地的第一城,即便有什麼異動,前後左右都能及時反應。
畢竟南疆之變,外因更多,而他剛登基,不宜大開殺戒,南疆也不能全用新手。如果有必要,吏部逐漸重新安置一些新任城主和城守也是可以的,但總體還是需要平穩過渡。
之後,又滯留了數日,發下詔令,散落的三萬鐵軍有八成迴歸,蒯龍又給師兄董澤留下三萬士兵,這才啟程向蜀國的東域進發。
東域的問題比南疆更難處理,這裡是蜀國的經濟支撐最重要之地。
時至今日,佘宇晨依然沒有訊息,如果她真的去了東海城,這父女二人若是執意要在東域稱王,甚至再建一個大蜀國或者東蜀國,蒯龍還真的不能阻止。
但這也是他最不怕的一點,只要佘宇晨在東海城,這父女要建國,他馬上脫下這一身代表帝王的明黃戰袍,返回西疆。
最怕的就是維持現狀,蜀國的經濟會受到擠壓,特別是北域和西疆,恐怕會不得不改變一些態勢和對稅收的徵收。
行軍路上,尊飛給京都的明善和韋昕下了一道旨意,讓二人遣御史前往西疆,去草原上那些小部族當中宣講蜀國的優勢,務必在高壓下給出一條更和善的融合之路。
南疆剛平亂,東域這邊還未知,西疆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
而北域那邊地廣人稀,他並不擔心魏玉華再來一出什麼。就算出事,他都可以暫時不用理睬,等到蜀國安定,蠶食之下,收攏北疆只是時間問題。
從相州出發到東域,一路也經過幾個南疆城市,身為蜀國新的帝君,順道也安撫了一下民心,並招募了萬餘新兵。
得到訊息的易鳳英派出女婿施恩前來迎接,並順便將現在的狀況告知蒯龍。
“東海城依然是閉門不出,但卻沒有擺出開戰的架勢,城樓之上表面看如同正常的巡防。城內也有探子前往南疆打探訊息,東英王和我並沒有阻攔。”施恩在蒯龍的中軍大營之中恭敬的稟報了現在的狀況。
蒯龍聽完施恩所言,又詢問了一下自己關心的問題,以及東域其他城池現狀。
“這就是很奇怪的一點,”施恩說道:“東營王遣人繞開東海城前去其餘城池,並未遭遇阻攔,城主和城守對東營王派去的人以禮相待,只不過態度曖昧。為了安全考慮,都是派遣的低階官員,所以也看不出對方的態度變化。”
蒯龍沉默不語地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將目光投向他的師兄畢舊,緩緩開口道:“師兄啊,這次恐怕還得仰仗您出手相助一二。”
畢舊聽後微微頷首,但緊接著他突然意識到此刻身處的乃是中軍大營,於是趕忙轉身跪地參拜,並高聲說道:“陛下,草民甘願為陛下前去刺探情報。”
畢舊這一舉動才讓蒯龍如夢初醒,儘管這位師兄志不在官場,無意為官,但總這麼不清不楚地跟隨在自己身旁也不是長久之計。
他環視了一圈周圍站立著的眾人,最後目光落在了施恩身上,略作沉吟後對畢舊說道:“師兄呀,朕如今登上皇位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