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風是第一次走上這京都皇宮大殿,與他父親當年獨自上殿隱忍完全不一樣。
此刻的他意氣風發,身穿龍袍。雖然父親並沒有給他重新指派大臣,但東營王易鳳英和平東王魏玉華作為鎮壓滿朝文武的重臣,站在了殿下大臣的左右兩側的前方。
“眾位卿家,蜀國今日起,朕就是蜀王,之後蜀國曆任皆為君王,不可稱帝。故而,蜀國不會敕封王位,只有爵位。”龍風不像其姐在日照群島建立“佘國”,因有其母佘宇晨多有不便。
而他自己則可以在父皇龍帝的許可下,認清自己的位置。
金殿下易鳳英和魏玉華都暗自點頭,自己二人遞交辭呈,還真是沒有錯。
如今貴為蜀國左右輔臣,是當年無數大臣都渴望的人臣的最高位,卻一年龍帝一句話而輕易獲得。
龍帝過京都而不入皇宮,這表明了他的態度,也讓很多大臣心裡一塊積壓在心裡的石頭不知該如何安防。
今日龍風稱蜀王,一下就把眾人的心結解開了。
這蒯家兩任帝王的京都內不會有什麼政治大變化了。
原有的勢力格局依然還存在,至於易鳳英和魏玉華,沒人去觸黴頭頂撞,就連資歷最老的兵部尚書祁東銘,此刻也只能主動請辭要告老還鄉。
若還留在這朝堂上,早晚會因曾經對龍帝出言不遜被治罪,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蜀王龍風並沒有挽留,反而讓他安心留在京都養老。
知道這是給他最後的體面,祁東銘當天回到府邸就一抹白綾把自己掛在了書房。
那些原本世家大族原本還抱有一絲幻想,祁東銘的自殺給他們敲了警鐘。自認罪孽不深的,主動請降職位,部分人選在易鳳英和魏玉華的建議下,繳納了高額罰俸,依然留在蜀國朝堂。
恩科新開的訊息,快馬飛快的傳遞到了東域和北域以及中原地帶。
龍帝回到安圖城,得知這一訊息後,暗暗點了點頭,如今南疆不劃入蜀國,就是給自己兒女未來征戰準備的。
依照公孫家族在南疆這些年建立起來的勢力,如果公孫聖回到家族鼓動,是很有可能要拼死自保叛逆建國的。
當下,一道聖旨從安圖城傳到南疆各城,公開緝拿公孫聖。
訊息在南疆傳開之後,在相州城南下百里的禹州城,畢舊從下人嘴裡得知這個訊息後,回到後院。
“平兒,此事該怎麼辦?”
“夫君以為公子這麼做是為什麼?”
畢舊沉吟了一下,“依照我對小師弟的的瞭解。他放過公孫聖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他是我的徒弟,但如此高調緝拿公孫聖,就是逼公孫家族背叛。”
“夫君覺得公孫家族敢嗎?”蒯平兒懷裡抱著出生不久的兒子畢隆,輕聲問道。
畢舊搖了搖頭。
“公子明知公孫家族不敢,卻要逼他,你覺得是為什麼呢?”
畢舊恍然大悟,“小師弟是要我表態。”
“夫君帶走蒯家後人,公子沒有阻攔,公孫聖對他無禮他也任由他逃走,這一切都是看在夫君看護他長大。如果夫君真的瞭解公子,就應該給公孫聖一些信心,讓他起事。”
畢舊看著自己夫人,有些糊塗了。
“公孫聖不起事,風兒、雷兒怎麼能鍛鍊?”蒯平兒笑道,“公子終究還是公子,做事總是出人意料。”
“可是......”
“等公孫聖真的起事了,我們也真的該離開了。帶走了公子的族人,總不能說話不算吧!”蒯平兒嘆了口氣,“回頭告訴大伯他們,這是他們的機會,願不願意和公孫聖一起起事,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我不反對也不會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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