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蒯鵬舉用明善的弟子殺一儆百,京都之中安靜了下來。
但兩個極具象徵意義的地方,鳳梧樓成了灰燼,就連管理鳳梧樓的趙家也在一夜之間消失。另一個龍國左輔大臣,明善的授課庭院明館人去館空。
讓京都的氣氛在安靜中似乎有一股暗潮在流動。
被燒的鳳梧樓肯定不會是意外,明館的人離開,這些都肯定不是偶然。
蒯鵬舉自知無法去核實到底是誰能料到他會這麼做,而他如果不這樣登基,三代人的時間所努力的結果就成了泡影。成不了英雄也必須要成梟雄。
內部肅清不會一朝一夕就能改變,但外部的改變卻是能做到的。
北方的小部落、西疆的遊牧部落都被蒯龍“無意”中派兵征討完成,讓他一直留著準備大振軍心的動作無處使力。
西疆是蒯龍的根據地,早已經不屬於他,區區西疆三城也不是他的目的,更何況還會直接就與蒯龍對上,而自己所倚仗的行軍打戰的領軍主力和蒯龍之間沒有被自己這個“江應天”斬斷,此時不是正面對抗的時機。
南疆地勢複雜,奪一城不易,也不適合快速給自己帶來威望。
北域苦寒之地,一戰所耗時間和效果也不明顯。
唯獨東域,既是富饒地域,而“大東國”魏玉華原本是北域的大將軍。北域戰事少,經驗欠缺,才是他為“蜀國”開疆擴土,樹立他這個新帝威望最好的戰場。
登基的地三日,蒯鵬舉就任命了張恩鵬的師弟馬山為徵東大將軍,至於將領人選任他呼叫,除了留守京都的御林軍和禁軍之外,所有人都可呼叫。朝中各部都需全力配合。
聖旨一下,張恩鵬就知道蒯鵬舉最早所說的一點沒錯,馬山就是其中願意入朝為官之人。為什麼沒有選擇去龍國,就是因為在他們心中蒯龍始終還是小師弟,這情面上他們做不到像董澤、孫思奉那樣對蒯龍保持尊重和敬意。
馬山大軍開拔的當日,張恩鵬就收到師弟董澤安排人送來的書信,“南山師尊墓成空!季窟與我不日在京都城外恭候。”
看到這無頭無尾沒有解釋的一句話,張恩鵬心頭大亂,卻又不敢告訴師弟們這個訊息。
而他自己這個時候又不能離開京都,想來想去想要去最合適的人選只有李宏宇。
“宏宇師弟,你先看看這個。”張恩鵬把董澤的來信拿給李宏宇看,李宏宇也看不懂這成空到底是什麼意思。“師兄,既然季窟和董澤在京都城外等候,去問一問不就是了嗎?”
“這封信是董師弟的字跡,可他現在是龍國相州王”張恩鵬意有所指的說道。
“不是還有季窟嗎?”李宏宇安慰道。他知道師兄擔心各為其主,董澤萬一是騙他們的,出城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就難說了。
“信中隻字未提大師兄,我懷疑大師兄根本沒在南山。我們都被志俊那小傢伙騙了。”張恩鵬說出了他自己的推測。
李宏宇還是不太相信,搖頭道:“志俊騙我們有什麼意義?又圖什麼呢?”
“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叫上師兄弟們一起去,難不成還有誰能讓我們這麼多師兄弟吃虧不成?”
“這麼多人離開,蒯鵬舉肯定心中起疑。”張恩鵬擔憂的說道。
李宏宇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師兄,那我一個人去就是了。如果有意外,我立即發火箭示警。”
張恩鵬見師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提醒道:“千萬小心。安全第一。”
李宏宇答應下來,向約定的地方而去。
此時在城北的小院當中,龍帝終於等到了遲遲歸來的趙秀妮。
“你怎麼過了這麼久才回來,朕還以為”龍帝的眼神中透著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