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善、韋昕以及司徒萬里三個人全都一臉凝重地緊盯著眼前那略顯稚嫩的佘雙月,每個人的心跳都在劇烈跳動,等待著決定大蜀國未來前途方向的回答。
佘雙月那雙清澈水的帶著疑惑,稍稍偏過頭,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蒯龍。只見她突然側身將蒯龍拉低了身子,將小小的腦袋湊到蒯龍的耳畔,壓低聲音輕輕地說道:“契父,母親曾經跟我說過,我以後不需要當皇上呢。”
這原本應該是隻有兩人之間才能聽到的私密話語,但由於佘雙月年紀尚小,並不懂得如何控制音量,所以在場的明善、韋昕還有司徒萬里三個人,都將這句話聽得真真切切。
剎那間,整個場面陷入了一片死寂當中,明善、韋昕和司徒萬里三人面面相覷,臉上不約而同地浮現出驚愕之色,一時間竟然都愣住了,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才好。
尤其是蒯龍,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整個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然而,僅僅只是片刻之後,蒯龍便迅速回過神來,他並沒有急著向佘雙月追問事情的緣由,而是猛地轉過頭,將犀利如刀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了明善,語氣低沉且嚴肅地問道:“明大人,身為公主殿下的授業恩師,對於這件事您是否事先有所知曉?”
“契父,此事老師不知道。母親吩咐過我,除了對你,任何人都不能說。”不等明善回答,佘雙月馬上就說道。說完之後又補充道:“母親還告訴我,契父做了皇帝,我還是大蜀國公主。”
“你母親還說了什麼?”蒯龍心頭一驚,很是擔心佘宇晨將佘雙月是自己女兒之事告訴了她。
佘雙月搖搖頭,奶聲奶氣的說道:“契父,你做了皇帝,蒯風是不是還是我弟弟?”
明善嘆息了一聲,拱手道:“安圖王,陛下看來是早有打算,為了大蜀國,還請您登基繼承大統。”
“你們還真的信了佘宇晨所言,江氏的祖先是蒯江氏嗎?”蒯龍的語氣有些略微的氣憤和無奈,此刻直呼了佘宇晨的名字,也不管什麼禮儀了。
“眼下,不是也是了。”明善說道:“否則,大蜀國沒有君王。東域和南疆豈不是名正言順了?最高興的莫過於馬明峰和張凡如了。”
明善也是無奈,就算他詩書萬卷,橫貫古今,也從未聽說過此事。堂堂一國之君,扔下不管,就此失蹤。
蒯龍無言以對,良久,看向明善、韋昕和司徒萬里,“三位都是這樣想的?”
韋昕點點頭,司徒萬里第一個下跪說道:“陛下已經宣告瞭禪位給您,就差一個儀式了。此事,並不違背禮制。還請您,念在大蜀國千萬子民的份上,不要”
司徒萬里後面的話還真不敢說出口,一國無君,還能叫國嗎?
今天司徒萬里的話,可能是明善和韋昕最想聽到的話了。
蒯龍的目光從三人身上回轉到懷裡的延安身上,再看向御書房外,“雙月,你還是延安公主,但卻不是大蜀國的公主了!”
明善、韋昕一聽蒯龍所說,就知道此事已成,雙雙跪拜在地,和司徒萬里一起齊呼:“參見陛下!”
蒯龍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也不再拖沓,“都起來,回吧!金殿之上群臣再議!”
明善等三人完全不在意群臣在金殿之上再議,這個時候敢站出來反對的,無需質疑,必定是馬明峰或者張凡如同黨。
司徒萬里說道:“安圖王稍後聽下官所言即可,由延安公主替陛下傳位。”
當下,司徒萬里令宮人隨他一起即刻前往禮部,取備用的帝袍、皇冠。
明善又在御書房中臨時教導佘雙月到時候該如何說。
誰知道佘雙月早就得了她母親吩咐,說道:“母親告訴過我,一旦契父登基,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