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溱溱，你感覺怎麼樣？”
她的手臂被輕輕抓住。
江溱溱抬頭看著齊墨，露出了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
“我還好，你呢？”
她目光落在齊墨的防護衣上正隨著雨水不斷滴落的藍色液體。
這個藍色，其實也很像海洋的顏色。
齊墨順著江溱溱的眼光往下看，伸出手抖了抖身上的粘液。
“我沒問題。這些東西太粘人了，好在有你。”
“不是我。是楚向舟。楚向舟還在底艙發力呢。”
齊墨的動作停下，他抬眼看著江溱溱一字一句似乎要把事情全部掰扯清楚的樣子，還是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
“好，是阿舟，也是你。”
“不是，是我們大家。”
江溱溱說完便舉起紫舞藤，走開幾步，蹲下看著地上的人蛇。
齊墨的動作徹底停滯。他看了眼背對著他的江溱溱，嘴角的笑容漸漸回收，低頭時眼裡閃過嘲笑。
江溱溱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否定他說的話了？
頓了頓，他還是走上前，看著地上的人蛇露出嫌惡的表情：
“溱溱，別看了……”
突然，齊墨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
一回頭，才發現是江愉。
只見江愉不屑地掃了他一眼，走到江溱溱身邊跟著蹲下。
“主人，你在看什麼呀？”
他看著地上的人蛇，喉嚨滾動。
怎麼說呢，就是這些東西不能久看，否則會有一種恐懼和噁心的感覺。
江溱溱用紫舞藤輕輕戳了戳眼前這具屍體。
“我就是看看。”
她扭頭看了眼江愉。
江愉瞬間直起身子，幾步跑到另一個角落。
“齊墨！你快看看這個人蛇是不是還活著？”
齊墨扭頭看了眼江愉大驚小怪的樣子，平靜道：
“你用刀刺一下不就知道了。”
“哎呀，我不會，我不敢，你過來幫我看看吧。”
江愉貼到齊墨身邊，拽著他。
“齊墨，你去吧，我這裡沒事。”
江溱溱頭也不回。
齊墨看了眼，還是不情不願地被江愉拖了過去。
無人看見的地方，江愉悄悄回頭得意地看著江溱溱，就見後者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齊墨你看看……”
“這沒什麼好看的。”
“這個呢，那個呢？”
每當齊墨要回頭，江愉總是恰到好處地閃現到他身旁。
齊墨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但還是低頭檢查著地上的人蛇。
江溱溱滿意地看著江愉的各種假動作。
不錯，越來越聰明瞭。
她低頭，收斂起笑容，在懷裡掏出剛才在底艙時從江愉手裡接過的東西。
她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將那東西對著地上的人蛇比了比。
看著好像是一模一樣……
她皺眉，突然地上的人蛇顫動了一下，微微睜著眼睛，只見它瞳孔放大，盯著江溱溱手裡的東西好幾秒，最終還是無力地倒下。
江溱溱用紫舞藤戳了戳人蛇的腦袋，確認對方已經完全沒有了生命體徵，轉了個圈，仔細對照著。
突然，她眼裡露出了疑惑。
為什麼這裡是不一樣的……
她盯著地上人蛇的頭和蛇身相接的地方。
“主人！”
江溱溱迅速把手裡的東西放回懷裡，用紫舞藤撥了撥地上的人蛇，大聲說道：
“咦，這海底人獸長得就是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