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輕輕搖了搖頭,似是要將腦海中紛雜的思緒驅散,決定暫且將這事壓下。
此刻,於他而言,重中之重便是悉心照料悅瑤,助她徹底恢復康健。
他轉身回到房間,瞧見劉悅瑤雖已甦醒,然面色依舊蒼白如紙,整個人虛弱無力,仿若風中殘燭。
秦文躡手躡腳地走近床邊,緩緩坐下,動作輕柔得生怕驚擾了她。
他輕輕握住劉悅瑤的手,那手涼得讓人心疼,秦文聲音溫柔得如同春日暖陽,輕聲說道:“悅瑤,你感覺怎麼樣?這幾日,你可把我們擔心壞了,大家都盼著你能早日康復。”
劉悅瑤微微牽動嘴角,努力扯出一個笑容,那笑容雖虛弱,卻如同一束微光,照進秦文心底。
她聲音微弱得幾不可聞,回應道:“我好多了,讓你們如此操勞,我心中實在愧疚。”
秦文連忙出言制止:“別說話,莫要耗費精力,好好休息才是。你放心,我會一直在這兒陪著你,一步也不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裡,秦文當真如他所言,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劉悅瑤身旁。
每日晨曦微露,他便起身精心為她熬製藥湯,那嫋嫋升騰的藥香瀰漫在房間裡,似是承載著滿滿的關切與期盼。
待藥湯稍涼,他又小心翼翼地喂劉悅瑤服下,眼神中滿是專注與溫柔。
劉思遠也時常抽空過來探望。他每次前來,總會帶來一些滋補的食物,皆是他親自挑選,又或是聽聞對調養身體有益的珍品。
除此之外,他還會搜腸刮肚地講一些有趣的故事,繪聲繪色地描述著市井中的奇人趣事,或是遠方山林間的神秘傳說,只盼能逗劉悅瑤展顏一笑,讓她心情愉悅幾分。
然而,劉思遠眼見秦文與自家妹妹的感情愈發深厚,兩人相處時的氛圍那般溫馨和諧,他自是知曉自己不便過多打擾。
家中事務本就繁雜,諸多事宜亟待他回去處理。
於是,他來探望的次數便漸漸減少,將更多的時間與空間留給了秦文和劉悅瑤。
在秦文無微不至的精心照顧下,劉悅瑤的身體仿若得到了春風雨露的潤澤,一天天好起來。
她的面色漸漸泛起紅暈,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有了絲絲生氣;雙眸也愈發明亮有神,精神更是日益飽滿。
一日,陽光正好,劉悅瑤只覺身體有了些許力氣,便提出想要下床走動。
秦文趕忙上前攙扶,小心翼翼地護著她來到院子裡。
劉悅瑤站在院中,微微仰頭,盡情地感受著那溫暖的陽光傾灑在身上,似是要將多日來的陰霾與病痛一併驅散。
秦文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逐漸恢復健康的模樣,心中滿是欣慰與喜悅,彷彿世間一切美好都凝聚在此刻。
然而,每當夜深人靜,萬籟俱寂之時,鬼手聖醫那番話卻如同鬼魅般,始終在秦文的心頭縈繞不去。
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思緒不由自主地陷入對那番話含義的苦思冥想之中。
但每當日光破曉,他瞧見劉悅瑤那逐漸康復的燦爛笑容,心中又覺那些疑惑或許並非那般緊要。
於他而言,當下與悅瑤相伴的幸福時光,彼此共享的安寧歲月,才是最為珍貴、值得珍視的瑰寶。
劉悅瑤站在庭院的迴廊下,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她略顯單薄的身軀上。
她抬眸望向秦文,眼波流轉間盡是深情與理解,輕聲說道:“文哥,你不必再如此悉心地照顧我了,我真的已經無大礙。你心中有著更為遠大的抱負,那金五福的招牌要在這世間每一個角落閃耀,我不能讓我成為你的羈絆。”
秦文微微一怔,旋即上前一步,雙手輕輕搭在劉悅瑤的肩頭,目光中滿是疼惜與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