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在這粥場的氛圍中,並非一片和諧的反思之聲。
有那麼一些家族子弟,湊在一處,如同蚊蠅嗡嗡般小聲議論著……
“瞧瞧這些賤民,那吃相,跟餓鬼投胎似的。”一個滿臉傲氣的公子哥撇著嘴,眼神中滿是嫌棄。
“就是,咱們堂堂名門出身,尊貴無比,憑啥要管這些賤民的死活?他們的命運本就該如此,貧困苦難都是他們自己沒本事。”
另一個身著華服的青年附和著,臉上的鄙夷之色愈發濃郁。
“哼,這些賤民不過是螻蟻罷了,咱們關心他們,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和精力。”
……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彷彿這些底層之人的存在就是對他們高貴世界的一種褻瀆。
然而,他們雖有這般想法,卻也只能在心裡默默唸叨。
為啥呢?
無它,只因他們畏懼秦文的實力,深知秦文此時對救助底層人民的決心。
他們可不敢公然違抗,只能壓抑著心中的不滿,看著秦文等人熱烈地討論著救助之法,心中雖有怨氣,卻也不敢表露半分。
他們的眼神時不時地飄向那些喝著粥的人,帶著不屑與厭煩,彷彿在說:“你們這些傢伙,趕緊消失吧,別在這裡礙眼。”
但秦文憑藉著敏銳的聽力,早就聽到了那些人小聲的議論聲。
對此,秦文也是有些無奈,眼下辦粥場畢竟還用得著這些家族,再說了,不過就是些沒吃過苦的大少爺們,秦文便沒有去管,全當沒聽見。
但前提是他們不會弄出什麼么蛾子,否則,秦文可不會客氣。
他心裡清楚,這些人不過是仗著家族的勢力在這作威作福,真要到了關鍵時刻,未必能有什麼大用。
故此他們在秦文等人的威嚴之下,他們也只能沉默不語,等待著這場關於救助的討論結束,好儘快回到他們那自認為高貴的生活中去。
就像一群被關在籠子裡的小鳥,雖然嘰嘰喳喳叫個不停,但卻不敢真正飛出去。
正當眾人熱烈商討救助細節的時候,一名夥計悄然來到李明的身旁,壓低聲音耳語道:“掌櫃的,有一名老者來找東家,說是那個……玻璃,已經做出一些成品了,因此請東家過去看看。”
李明微微頷首,很快來到秦文的身邊,同樣以耳語的方式將夥計的話轉達給秦文。
秦文聽罷,心下頓時一喜,那玻璃的製作一直是他極為關注的事情,如今有了成品,怎能不令人振奮?
然而,多年的歷練讓他早已學會喜怒不形於色,面上依舊波瀾不驚。
心裡卻在想:“嘿,這些傢伙還在這瞎嘀咕,我可沒空陪他們玩。”
緊接著,秦文微微示意自己有些事要處理,便讓李明留下來和幾位家族之人繼續商討細節方面的事宜。
接下來,秦文在和幾位家族之人說了些客氣話後,便直接朝著工坊所在地走去。
在轉身的那一刻,秦文的目光不經意間與劉思遠交匯。
兩人的眼神中雖沒有過多的言語交流,但那一瞬間的對視,卻彷彿包含了千言萬語。
特別是這些日子以來的來往也算是有了默契,因此他們無需言語,便能明白彼此的心思。
反觀劉思遠微微點頭,眼中滿是對秦文的信任與支援,彷彿在說:“放心去吧,這裡有我。你就趕緊去忙你的事情吧,別讓這些蒼蠅影響了心情。”
而秦文則以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回應,那微笑中蘊含著對劉思遠的感激與肯定。
一旁的劉悅瑤看著秦文離去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關切與期待。
她與秦文之間,更是有著一種難以言表的情愫。
那是一種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