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也是阮家少爺。在這麼多手下面前,也不能完全沒有一點氣魄,當即壯起膽子。壓住聲音的顫抖,喝道:“燕瀾,你以為我怕你啊,我這次來。就是要帶走你和紫漪那丫頭。並且讓天罡門所有人跪在我面前,賠禮道歉,獻上珍貴的丹藥法寶,作為補償。你們說,是不是?”
“是!”
阮家召集而來的各大門派修士,當即齊聲吼道,聒噪之聲又此起彼伏起來。
“天罡門傷我宗弟子,奪走我宗儲戒法寶。若不討回公道,我宗以後如何面對天下?”
“本門所有修士。無一生還,這筆債,當好好與你們算算。”
“我宗大長老,也是枉死當場,連鎮宗之寶都是遺失,定是被你們所竊。”
“……”
燕瀾望著怒形於色的眾人,他突然覺得有些好笑,真理與謬論,有時候只聽人說,真的分不清。
他與紫漪,憑藉真本事,在紫闋森林之中獲得仙胎,出了森林,被眾人無恥地包圍、逼殺。那時他們的力量,比起成千上百的修士,是那麼的孱弱與絕望。靠著一波又一波地施展殺手鐧,抵抗下了一浪又一浪的死神召喚。
那時,無人對他們憐憫,也無人對他們手軟。
面對圍殺,只得拼死反抗。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生死全憑各自手段。
本來,那麼多門派對他圍攻,他都已經不想再多計較,只想拿幾個帶頭的勢力開刀。
沒想到,這些無恥的傢伙,居然厚著臉皮,跑到天罡門上空大呼小叫。
燕瀾眼中寒芒閃爍,殺意陡升。
尤其是,阮寧豪到現在,還在打著紫漪的主意,這讓他更加怒不可遏。
任何意圖染指紫漪,欲對她不軌者,都必須死。
他不想再重蹈凌玉覆轍,他答應過清玄,一定會照顧好紫漪。
在這世上,唯有徹底死去的人,才不會對活人構成威脅。
燕瀾深吸一口氣,天罡門身後,還有玄宗虎視眈眈。這些閒雜人等的背後,可是有著數十個勢力不弱的宗派。非是他忌憚那些勢力的報復,而是不希望因自己的魯莽,給己方修士增添更大的壓力。
“在紫闋森林之外,我被千人圍殺,只得拼命求生。殺戮爭奪,無能之輩,死有餘辜。此仇此恨,我本不願再作計較。現在,我好言勸一次,莫要跟著阮家瞎起鬨,此刻回頭,還來得及。若真惹惱我,我不介意也去滅了你們的宗門。”
燕瀾聲音沉冷,帶有絲絲殺氣。
“呸,好狂妄的口氣,不管什麼原因,我宗門修士是死在你手上,今日我就找你討回公道。”
“就是,大家不要被這小子蠱惑,他分明是害怕我們,故意說出離間之語。”
“對,別被這小子擾亂心境。我們這麼多強者,有阮少爺替我們出頭,天罡門算個屁……”
“嘭!”
一道清脆的聲響,將那名修士道出的“屁”字,生生地打斷。
眾人心神一震,定睛一看,只見那名說“天罡門算個屁”的修士,被燕瀾隔空一巴掌,扇得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直朝下方山脈墜去,生死不明。
“唔,四衍元嬰期修士,居然被這小子一巴掌,就打得找不著北!”
不少人深吸一口氣,喉嚨裡響起了吞嚥口水的聲音。
“你小子,找死!”
當即,兩名七衍元嬰期的修士,神色暴怒,齊齊出手,直朝燕瀾撲了過去。
燕瀾當著他們強者的面動手,簡直就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天罡廣場上,眾人見狀,並不擔心。燕瀾現在的修為境界高達九衍元嬰期初期,並且各種厲害的手段層出不窮,憑兩名七衍元嬰期的傢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