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捷報傳回京師,朝堂上卻暗流湧動。宗鄴昭的親信利用東宮調動雪狼營的時機,暗中散播謠言,指責東宮在邊疆用兵過度,導致地方財政緊張,甚至提出東宮應該放權,讓宗室親王分擔更多職責。
幾位靠攏宗鄴昭的宗室親王接連上奏天武帝,請求成立“宗室議政堂”,讓宗室在財政、軍事、貿易等領域擁有更大權力。
這一提議引發了朝堂的激烈爭論。支持者認為,宗室議政能緩解皇權集中的壓力;反對者則認為,此舉無異於分裂朝廷。
宗鄴文在御前正言道:“宗室議政雖是美其名,實則是在削弱中央集權。若無統一的決策,地方的宗室勢力將各自為政,最終損害的是國本。”
宗鄴昭卻不慌不忙,微笑答道:“殿下所言不無道理,但地方負擔日益加重,僅靠東宮一己之力,是否能應對當前局勢?若宗室能分憂,豈非一件好事?”
天武帝聽後,未做明確表態,而是命內閣與禮部聯合商議此事。
與此同時,宗鄴昭透過太后試圖向東宮施壓。他私下游說太后:“祖母,東宮雖為朝廷核心,但若殿下過於緊抓權力,難免引起地方不滿。如今宗室議政堂的提議,或許是緩解矛盾的良策。”
太后思慮良久,將宗鄴昭的想法轉達給宗鄴文:“鄴文,江南與北疆的動亂頻發,你應當考慮多與宗室合作。皇權穩固之下,也需有輔弼之力。”
宗鄴文卻回答:“祖母,宗室若以輔弼為名爭權,天下安穩只會更加遙遠。我願擔責,不願讓朝廷陷入無休止的權力紛爭。”
太后沉默不語,但顯然對宗鄴文的強硬態度並不滿意。
蘇子恆從東廠的密探中得知,宗鄴昭正在秘密聯絡一些地方官員與世家大族,試圖利用他們的力量推動宗室議政堂的成立。更為嚴重的是,宗鄴昭還派人遊說朝中重臣,試圖拉攏他們站到宗室一邊。
密探還發現,宗鄴昭與昭明國的商船重新建立了聯絡,大量資金正透過江南的隱秘渠道進入京師,用於賄賂官員和購買支援。
“殿下,宗鄴昭的棋局已經深入朝堂。”蘇子恆說道,“若讓宗室議政堂成立,他便可名正言順地掌控財政與軍權,東宮的權力將被徹底架空。”
宗鄴文沉聲說道:“此事絕不能讓步。我們必須找到他的破綻,讓他的支持者無所遁形。”
蘇子恆提出了一套反擊計劃。他建議從宗鄴昭的資金來源入手,追查昭明國與江南士紳的秘密交易,同時加強對朝中重臣的情報掌握,找出宗鄴昭用來遊說的關鍵證據。
與此同時,他命令東廠和錦衣衛聯合行動,對京城內的幾個重要商會展開突擊調查。很快,東廠密探在一間茶樓的密室中發現了一批賬冊,詳細記錄了宗鄴昭與江南鹽商的秘密交易。
“這些賬冊不僅揭示了宗鄴昭的資金來源,還能直接指向他與外邦的勾結。”蘇子恆說道,“只要將這些證據呈交天武帝,他的議政堂計劃將徹底破產。”
三日後,天武帝召集朝堂重臣,正式討論宗室議政堂的提議。
宗鄴昭率先發言,他以緩解地方財政壓力為由,再次強調宗室分權的重要性,並表示:“臣不過是為天下百姓請命,絕無私心。”
宗鄴文則將蘇子恆蒐集的證據呈交天武帝,嚴肅說道:“父皇,宗鄴昭打著為國分憂的旗號,實則與江南鹽商及昭明國勾結,意圖私吞朝廷的財政與權力。若任其所為,後果不堪設想。”
天武帝翻閱證據後,臉色大變。他冷冷看向宗鄴昭,問道:“昭兒,你可有何話說?”
宗鄴昭面不改色,平靜答道:“父皇,此事或許是屬下所為,昭兒絕無參與。還請父皇明鑑。”
天武帝沉思片刻,最終下令:“宗室議政堂之事暫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