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乾,定國公陳昭的嫡長子,出身功勳世家,自幼以文才和正直聞名。身為禮部左侍郎,他深知新皇即位後推行改革的艱難。賦稅改革法案是禮部當前的核心任務,也是陳志乾面臨的最大挑戰。
此次改革的核心目標是削弱地方豪強對稅收的控制權,確保賦稅公平。這不僅觸及地方士紳與豪強的利益,也讓朝堂內外矛盾不斷升級。作為改革的主要推進者,陳志乾肩負著莫大的壓力。
一次早朝,陳志乾受命宣讀賦稅改革法案的核心條款:
“地方賦稅由巡察使直接收繳,地方士紳不得插手稅務事務。凡隱匿田產者,一經查實,加倍徵稅。”
這段話剛剛唸完,朝堂便炸開了鍋。
戶部尚書劉行道說道:
“陛下,此法雖立意良善,但巡察使權力過大,恐激化地方矛盾,致地方事務失衡。”
定遠侯李彥忠緊接著發聲:
“陛下,地方豪強是賦稅之主力,改革若過於苛刻,必致民怨沸騰。臣以為,應從寬處理。”
反對之聲此起彼伏,朝堂上爭論不休。
陳志乾上前一步,聲音堅定:
“天極陛下,此法雖有推行難處,但地方賦稅不平,百姓受豪強壓榨之苦,已成頑疾。巡察使雖易引發矛盾,但唯有此法,方能令稅賦歸於公平。”
宗鄴文看著陳志乾,眉目之間浮現幾分讚許,隨即拍案道:
“志乾之言甚是!地方豪強挾民斂財,若不遏制,終成國禍。此法即刻頒行,禮部與舶司全力配合,朕絕不容許任何阻撓!”
當晚,陳志乾回到定國公府時,陳昭已在書房等候。他神情嚴肅,顯然對朝堂之事心有不滿。
陳昭端坐案前,緩緩說道:
“志乾,賦稅改革是國策,但你身為禮部官員,為何如此直言支援?如今朝中許多世家已對我陳家心生忌恨,你這是將陳家置於風口浪尖。”
陳志乾俯身答道:
“父親,兒子身為朝臣,職責在於為國分憂,而非避嫌自保。賦稅改革雖損世家利益,卻是安天下之策,兒子無怨無悔。”
陳昭冷聲說道:
“你可知,功勳世家在朝中的根基並非牢不可破?一旦激怒宗室與功勳派同盟,我們陳家基業恐難保全。”
陳志乾語氣堅定,直視父親:
“父親,家族與國家並非對立。若國家不安,家族焉能長存?兒子深知此舉或將得罪世家,但為國為民,兒子甘願擔責。”
陳昭沉默許久,終是長嘆一聲:
“希望你不要忘記,陳家還有無數子弟仰仗這份基業。”
賦稅改革法案頒佈後,各地豪強迅速展開反擊,局勢一片動盪。
江南的對抗
江南鹽商聯合地方官員,以“賬目不清”為由,拒絕向巡察使上繳賦稅,還意圖透過拖延擱置改革。
中原的暗流
豪強散佈謠言,煽動百姓拒絕田賦,稱“新皇改革只為掠奪民財”,試圖挑起民間不滿。
安越州的隱患
安越州士紳聯合地方駐軍,將稅款私吞,並暗中支援匪患滋擾改革推行。
宗清婉在奏報中提到:
“天極陛下,賦稅改革雖已推行,但地方豪強勢力盤根錯節,改革進展艱難,建議舶司與巡察使加強查處。”
宗鄴文批覆:
“地方豪強若執意反抗,便以國法處置。命東廠與錦衣衛協助舶司,掃清一切阻礙。”
面對地方與朝堂的雙重壓力,陳志乾毅然決然地上奏天極陛下:
“陛下,地方官吏與豪強勾結,企圖阻撓新政。臣願親赴江南、中原與安越州,督查賦稅執行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