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帝設立“邊疆督戰使”後,任命兵部尚書許從儒為督戰使,負責統籌邊疆事務,並要求監察司和宗親議會派員協助。這一決定讓宗親議會在邊疆事務中重新獲得了立足點,同時也削弱了監察司的獨立行動力。
許從儒在抵達邊疆後,迅速召開軍事會議,明確職責分工:
兵部負責軍備排程與戰後修復。
監察司負責清查物資流向與軍需分配。
宗親議會協助地方士紳組織後勤支援。
這一安排表面上看是均衡的合作,實際上卻將監察司置於更加複雜的局面——不僅要面對宗親議會在地方的掣肘,還要應對北漠突襲帶來的實際危機。
宗鄴昭派遣一批親信前往邊疆,以“協助士紳調配物資”為名,與邊疆駐軍展開接觸。他秘密指示幕僚:“利用這次機會,讓地方駐軍逐步依賴宗親議會的支援。一旦宗親議會能在後勤事務中掌握主導權,監察司的清查就會變得無足輕重。”
與此同時,宗鄴昭透過宗親議會推動一項提議:地方駐軍可以直接向宗親議會申請物資支援,無需經過監察司的審批。這一提議在地方官員中贏得了一定支援。
監察司在邊疆的行動因“邊疆督戰使”的設立而受限。許從儒一再要求監察司將清查重點放在後勤分配上,而對宗親議會的深入調查則被“暫時擱置”。
蘇子恆對太子宗鄴文說道:“殿下,宗親議會利用地方士紳和駐軍建立了新的支援網路,我們的清查行動已被牽制。若再不採取措施,宗鄴昭必然藉此機會進一步削弱朝廷的中央權威。”
太子沉吟片刻,冷冷說道:“宗鄴昭此舉,表面是支援邊疆,實則在積累地方勢力。蘇卿,你覺得我們該如何應對?”
蘇子恆拱手答道:“下官以為,可從兩方面著手:一是透過東廠監控宗親議會的物資流向,一旦發現不當行為,立即向陛下稟報;二是爭取駐軍將領的支援,削弱宗親議會的影響力。”
就在邊疆督戰使逐步展開工作時,北漠再度發動突襲,直接攻佔了三處糧草倉庫。更讓人震驚的是,北漠騎兵竟能精準避開邊防守軍的巡邏路線,這表明邊疆內部極可能存在內應。
許從儒得知此事後大怒,當即召集監察司、宗親議會和地方駐軍展開調查。
蘇子恆派出的監察司密探在查閱倉庫守軍的記錄時,發現了一些異常:倉庫的防禦部署計劃早已洩露,而宗親議會參與後勤排程的官員與地方駐軍的將領有密切往來。
蘇子恆立即向許從儒報告:“大人,此次糧草被劫,與宗親議會的後勤排程有直接關聯。下官懇請立即對相關人員進行審查。”
許從儒卻語氣微妙地說道:“蘇大人,此事尚無確鑿證據。若貿然審查宗親議會,恐引發不必要的矛盾。還是先查清內應的具體來源,再做決斷。”
六皇子宗鄴軒借邊疆突襲之機,主動提出了一項建議:“邊疆危機已迫在眉睫,若能調京中精銳駐軍增援,並由地方守軍聯合抗敵,或許能迅速平定局勢。”
這一建議得到許從儒的贊同。天武帝在朝堂上表態:“六皇子心繫邊疆,著實難得。朕准許其協助兵部調配京中駐軍前往邊疆。”
這一任命讓宗鄴軒的軍事影響力迅速擴大,他在京中駐軍中也贏得了更多支援。
宗鄴軒在朝堂上的出彩表現引起了太子陣營的不安,部分幕僚私下對宗鄴文進言:“殿下,六殿下如今在邊疆事務中權威漸增,若不加以制衡,恐怕將威脅到東宮的地位。”
太子卻神色平靜,淡然說道:“不必急於一時。宗鄴軒雖有勇力,但他鋒芒畢露,遲早會惹怒父皇。我們的重點,仍是削弱宗親議會。只要宗親議會被徹底瓦解,六弟的支援基礎也會隨之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