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開辦鏢局一事,得了皇上的首肯,卻也是在官面上少了阻礙,接下來只需要搞定江湖和商戶等事情便就可以順順利利的開了起來。
這事我自然沒有操辦過,雖然有李耳主持,又有鎮北王府的支援,也是讓我心裡面沒譜。
儘管心裡面七上八下忐忑的很,但話已經說了出去,自然是要辦的,只是日日算著自己的錢財能否支撐。
後面慌的厲害,每日如黃鼠狼般看著重光,重光也不知道我是盤算他的錢財,可是又驚又喜又懼又怕。
只是這事辦起來卻比想象中的容易許多,那幫沒錢沒勢還不善於鑽營的軍士,早就被社會毒打的體無完膚,跟個過街老鼠一般,哪裡還有半分傲氣可言。
現在有了一份體面活命的機會,自然是積極的很,生怕這份工作都沒了,再加上又有阿大他們四處聯絡,不到十天的時間就招募到了近2000的軍士。
這幫人其實已經很慘了,其中有八百人已經窮苦潦倒以乞討為業,當找到他們的時候,一個個已經是衣衫襤褸骨瘦如柴,眼神渾濁的趴在路邊,嘴裡只會機械性的喊著大爺行行好吧。
當阿二拿著鎮北王府的信物和吃食去找他們的時候,他們根本不關心信物是不是真的,只會像狗一樣搶食。
還有五百人更慘,犯了罪被抓進了監獄裡,因為沒錢賄賂獄卒,一個個被打的遍體鱗傷,每日吃的都是餿的食物,有時候連這餿的食物都沒有多的。
當阿二把這群人救出來的時候,一個個身體沒一處好的,到處都是腐爛的傷口,有的上面還爬有蛆。
當他們被阿二救出來,走出監獄,看到陽光的那一刻,這些與胡人拼殺重傷都沒有哭的人,一個個跪在監獄的門口哭的宛若被父母拋棄的小孩子一般號啕大哭,當真是可憐的緊。
還有五百人運氣好一些,遇到的東家雖然盤剝他們,但是沒有做局害他們,他們一個個就像是牲口一樣,木訥只會做著重複的工作。
阿二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像是貓見到老鼠一樣,驚恐無助彷徨,一邊想著跟著阿二走能得到更好的生活,一邊又怕阿二沒能安排好他們,讓他們丟了現在的活路。
還有三百多人倒是過的不錯,受到了東家的重用,甚至還有的成了東家的乘龍快婿,日子過的可是要多瀟灑有多瀟灑,故而阿二去找他們的時候,只有不到一百人願意來。
兩千人雖不多,但我的鏢局也沒想做的太大,只是救助一下退役軍士罷了,故而也是夠夠的。
話說我把這些退役軍士集中起來,倒也沒有直接開辦鏢局,而是先讓阿二把他們安頓到城外的跑馬場裡面。
這跑馬場本來就有一些破爛的營所,修繕一下就能住人,況且本來那個地方就是馴馬之處,極其開闊平整,這些軍士平常訓練也是極其方便的。
這幫軍士在休養了一個星期之後,就去山上伐木頭,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就建好幾十座房子。
我看著略顯粗獷但極其堅固,又保留了很多實用功能的房子,我實在是很難想象到這裡面有接近一半的人之前是怎麼混到要飯這個地步的,就是去碼頭扛大包,每天也比別的力工多賺一半的錢。
這幫軍士修建好了房屋之後,又在新農學堂老師和學生的帶領下開始開墾田地,修繕水利。
我看著原本硬的就像是石頭一樣的跑馬場,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就變成一塊塊的田壟的時候。
我心中的疑惑更大,把他們拉去開墾荒地難道不香嘛,為什麼要把他陷害進監獄裡面受盡折磨。
話說就這樣子以工代練,過去近兩個月,一個個如難民般的軍士又恢復到了七七八八。
雖不能跟他們剛來京城時相比,但是跟京中那些風都吹的到男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