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張良走了一會後,看著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道問心說道:“有事等會再說,現在還是帶路吧。”
張良聽完點了點頭,繼續帶著道問心來到一處偏僻的小院子。
剛走到門口張良輕聲說道:“師叔,子房求見。”
話音剛落裡面傳來荀況的聲音:“你不是陪著公子的嗎?怎麼到我這裡來了?”
“師叔,是有貴客登門,還請師叔開啟房門。”
“知道了,什麼事還要讓我這個老頭子操心。”荀況抱怨了一句就開啟了房門。
房門一開荀況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道問心,他便笑道:“小友不在前面的會客廳,怎麼來我這裡了,快請進來吧。”
“多謝夫子,是在下打擾前輩清修了。”
“來個人也好,我這裡一年四季就我一個人,多個人也熱鬧些。”
道問心進去後荀況拿出了兩盤點心,便對著道問心問道:“不知道小友來此所為何事?”
“有兩件事,其中一件還是和儒家有關的。”
荀況與張良互相看了看,荀況一臉疑慮的說道:“與儒家有關?還請小友直言不諱。”
“公子扶蘇今日專訪來儒家,不知兩位怎麼看?”
“我儒家傳承久遠,想來是公子好奇特地來此一遊的吧。”
“聽說前段時間扶蘇被刺殺,不知儒家是否知道?”
張良想了想才說道:“略有耳聞,帝國說是那些叛逆份子所為。”
“恐怕此事沒那麼簡單,若只是以叛逆分子為由終究還是無法向咸陽那位交代,所以就要找一些有分量的的人物來頂替,那麼在有心人的引導下恐怕儒家是逃不了。而且今日那些人帶這麼多的高手想來就是專門來試探儒家的。不知子房覺得儒家應該怎麼辦?是勝保住名頭還是敗保住生命。”
“先生你是說……”
“子房,你我相交已久,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既然明白了那就去做吧。”
子房點了點頭就離開了這裡。
荀況看著張良離開後才對著道問心說道:“小友支開子房,想來有些事不便和他說吧。”
“不錯,我與他雖然相交多年,但是他內心對我還是有些警惕,有些話我也不好直說。”
“小友是打算和我說吧。”
道問心點了點頭道:“前輩,儒家雖然是讀書人,但是依然生活在秦國之內,此次事件明顯有人故意往儒家身上引,若是儒家無法給個解釋,以那位對扶蘇的看重,儒家恐怕沒有好下場。”
荀況揉了揉須問道:“那小友可有什麼建議?”
“逆來順受。”
“逆來順受?何解?”
“如今天下局勢亦明亦暗,嬴政一直希望帝國萬世相傳,雖然他已經統一天下,但是反對他的勢力依舊不少,天下兩大顯學中墨家已經加入反秦的隊伍,那麼儒家的態度必然進入了他的思考範圍之內,再加上這次失敗的刺殺,儒家的態度就顯得更加重要了。而且我得到訊息表明,子房這幾年可是與墨家還有其他的反秦勢力有些聯絡,想必夫子應該知道要是這個訊息暴露出去,儒家將要面臨什麼吧。”
“從小友的言語中老夫感受到了小友的誠意,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子房這幾年的一些事其實我和伏念也略有耳聞,只是沒想到……”
“子房乃是韓國人其家族在韓國五代為相,秦第一個吞併的國家就是韓國,子房又怎麼可能沒有想法。而且我關子房的才華不下於管仲,絕對是治國安邦的奇才。可惜子房不明白,個人的仇恨放在天下面前恐怕也不在是什麼仇恨了。如今的天下的確苦秦久矣,但未來也不是沒有改變的希望,前段時間皇帝不是也修改了一些律法嗎?雖然只有一點點,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