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幾種人:一種是剛開始什麼都有的,所以對他們來說什麼都可以放棄卻也什麼都覺得珍惜,當然前提是這種東西能讓他有這種珍惜感。另外一種人是什麼都沒有卻想擁有一切,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會對物質進行最大化的利用,保證自己將手中的東西用到了極致用到了完美。最後一種人是曾經擁有過後來又沒有了,最後內心所謂的尊嚴強迫著他要重新擁有。
這種人經歷了從有到沒有,所以他明白世界什麼都是虛的只有利益是真的。為了利益或者達成自己的目標他可以放棄一切。而天澤就是這種人,從前他是高高在上的百越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擁有著世間一切的美好。可是後來他失去了這一切,自己從高高在上的百越太子變成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囚犯,一個連生命都不能掌控的囚犯。
那麼當這種人現世之後只會做兩件事,一是復仇,向曾經羞辱自己的敵人復仇,二是恢復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那麼復國之路上就註定了要刻上天澤二字。
而復國的第一步就是一個字----錢。
有錢才能招募士兵,有錢才能購買自己走向成功的工具。
恰好道問心就很有錢,尤其是他之前從韓國好人翡翠虎那裡得到了大量的錢財,再加上賣給韓非的一些耕地,道問心現在手中至少有黃金三十五萬兩。
要知道當初姬無夜鬼兵劫餉案中的十萬兩黃金可是邊疆三十萬大軍兩年的軍餉。由此就可以想象道問心手中的三十五萬兩是一個什麼概念。可是道問心必定要離開韓國,而這些黃金也無法運走,那麼讓它達到最大化的用處才是道問心思考的。
思慮再三後,道問心決定讓這批黃金變成一個魚餌,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魚餌。
外界,韓非與張良幾人憑藉自己的思考將朝堂的目光吸引到過去的一段歷史身上,而這段歷史上的兩個字尤其讓人矚目----百越。
早朝議事之時,在韓非說出這兩個字後,整個大廳鴉雀無聲,韓王的眼中沒有往日的混亂與無力,雙目中充斥的濃濃的殺意,可是在看到提出這二字的是自己兒子韓非時,雖然眼中的殺意消散了不少,但依舊那麼醒目。
“哼,百越之地多次放生叛亂,卻被屢次被左司馬平定,想來左司馬之死也是那些叛亂之人的報復,可見那些剩餘之人也難成什麼氣候,韓非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讓大將軍多派一些軍隊鎮守就可以了,至於李開他身為右司馬卻勾結叛賊所以必須要死以正國法,韓非此事由你去辦務必要將李開斬首示眾。”
看著韓非挨責姬無夜的嘴角微挑,拱手說道:“是啊,韓司寇,百越之地反覆叛亂,而我王仁慈也沒計較,還給他們田地耕種,韓司寇也就不必繼續追查了,我會派軍隊嚴加整頓的,而且李開身為韓國右司馬卻勾結叛賊,你應該聽王上的將此人以正國法。”
“不錯,大將軍所言甚是,韓非你不用繼續追查了,去把李開的事情處理好。”
看著這君臣二人的互相掩飾遮蓋,韓非不禁想到當初道問心說的四點之論,最終他低頭無力地應聲道:“諾。”
看著韓非的樣子姬無夜不禁想起上次自己在劫餉案中吃的虧,對比一下現在的韓非他的心情十分地舒爽,同時他又想起了自己另一個所恨之人---道問心。
想起他幫助韓非悠然地走出將軍府還當著眾人的面打自己的臉,後來又用自己的話搶了翡翠虎孝敬給自己的財寶,那時他內心恨不得將道問心剁成肉泥。
看著韓非的樣子姬無夜突然間計上心頭又對韓王道:“稟大王,臣聽說新鄭城來了一個奇人。”
“什麼奇人?”
“不知大王可聽說過《將敬酒》?”
“可是棄燕國上卿之位的道家天宗傳人--道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