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同屬於紅旗公社的進山頭村,在晨曦的輕撫下漸漸甦醒。
這個村莊彷彿是真正被世界遺忘的角落,四周環繞著連綿起伏的山巒,將它與外界的喧囂和繁華遠遠隔開。
這是一個比禾坪頭村還偏僻的鄉村!
通往村子的道路崎嶇不平,佈滿了大小不一的石子。
道路兩旁,野草肆意生長,不時有不知名的野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遠處的山巒層巒疊嶂,鬱鬱蔥蔥的樹木像是給大山披上了一件厚實的綠衣。
遠處不知名的鳥兒,叫聲在山谷中悠揚的迴盪。
進山頭村子不大,房屋大多是用土坯和石頭建成,顯得古樸而簡陋。
屋頂上的茅草經過歲月的洗禮,已經變得枯黃。
有些房子的牆壁上,還能看到雨水沖刷的痕跡,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村子後頭,有一口古老的水井。
井沿上佈滿了深深的勒痕,那是村民們長年累月打水留下的印記。
按照鄭順振給的地址,鄭江南走了好幾個小時,才來到了這個小村莊,此時就站在村後的水井旁,輕輕的眺望著進山頭村的山水。
清晨的陽光灑在村子裡,嫋嫋的炊煙從煙囪中升起,在空中慢慢飄散。
偶爾能聽到幾聲雞鳴犬吠,打破了村莊的寧靜。
田間地頭,早起的農民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勞作。
他們彎著腰,辛勤地耕種著土地,汗水從他們的額頭滴落,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們對這片土地的熱愛和對豐收的期盼。
“客人,看你是生面孔,可是來找向瘋子向老道的?”
一個約摸七八十歲的老人,一邊打水一邊對著鄭江南問道。
老人的臉上刻滿了深深的皺紋,每一道皺紋都彷彿一個故事,充滿了滄桑。
他的眼睛有些渾濁,但在看向鄭江南時,卻透露出一絲好奇與探尋。
實在是這個小村子,平日裡幾乎無人來訪,偶爾有誰家的親戚來訪,大約是誰都記得清楚。
像鄭江南這樣完全陌生的臉孔,那麼大抵就是來找向瘋子的。
鄭江南聽到老人的問話,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因為鄭順振也不知道那位道長的真實名姓,所以鄭江南是真不知老者口中的向老道,是不是就是他要找的人。
鄭江南連忙應道:“老人家,您說的向瘋子向老道,我還真不太瞭解。您能跟我講講嗎?”
老人放下手中的水桶,直起腰來,用手捶了捶後背,
緩緩說道:“這向老道啊,在我們這村子裡可是個神秘的人物。平日裡瘋瘋癲癲的,穿著一身破舊的道袍,嘴裡總是念念有詞。
有人說他是真有道行,能通神鬼;也有人說他就是個瘋子,胡言亂語。但不管怎麼說,他在這村子裡也算是個獨特的存在。”
鄭江南聽得入神,追問道:“那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老人嘆了口氣,說道:“這就說來話長了。聽說他年輕的時候遭遇了一場大變故,具體是啥,誰也說不清楚。從那以後,他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鄭江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多謝老人家您跟我說這些。”
老人擺了擺手說道:“沒啥謝的,小夥子。你要是對他感興趣,就去村子西邊那間破廟看看,他經常在那附近晃悠,不過最近有段時間沒看到他了。”
說完,老人拒絕了鄭江南的幫忙,艱難的彎下腰,提起水桶,慢慢向家中走去。
鄭江南順著老人指引的道路,準備去往位於村子西邊的那個小廟。
一路上,他穿過狹窄的小巷,腳下的石板路坑坑窪窪,彷彿在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