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清乾隆年間的青釉花瓶,釉色如冰似玉,瓶體雕有蓮花和卷草紋,工藝精湛,彰顯出乾隆年間對瓷器的極致追求。”張澤浩輕聲道。
“這件花瓶的釉色和雕刻都很出色,符合唐老對瓷器的高標準。”張澤浩評價道。
宋菲兒仔細看著花瓶,點點頭說道:“的確,這樣的作品放在家中,既能增添典雅氣息,又能彰顯主人的品味。”
張澤浩與宋菲兒專注地翻閱著暗拍目錄,身邊的賓客們則各自圍成小圈子,討論聲和笑聲混雜在一起。空氣中瀰漫著緊張與暗湧,每個人都想在這場競標中贏得自己心儀的拍品。
“喂,你看那個小子,不就是剛才在展廳裡說得頭頭是道的傢伙嗎?”一位穿著深色西裝、留著鬍鬚的中年男子悄聲對旁邊的同伴說,眼中透出嘲諷。
“對,就是他,張澤浩。聽說他是靠宋小姐的關係才進來的。”旁邊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嗤笑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酸意,“這種人,怕是連古董的真假都分不清,還來參加暗拍?”
秦烈抱著手站在不遠處,嘴角掛著一抹冷笑,語調緩慢而刻意地說道:“有些人就是沒有自知之明,還以為自己是什麼鑑寶師,其實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律師而已。”
此時,宋菲兒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看著宋林默朝自己搖搖頭,也就安靜下來。
她側頭看了張澤浩一眼,輕聲道:“別讓這些閒話影響你的心態,他們都是些看熱鬧的傢伙。”
張澤浩嘴角微微一揚,眼中閃爍著一抹冷靜的光芒,彷彿毫不在意那些嘲諷。
他轉頭看向秦烈,語氣帶著淡淡的挑釁:“我懂不懂,還不勞煩秦大少關心。”
秦烈面色一僵,隨即恢復了輕佻的笑容:“我只是擔心你不懂裝懂,最後給宋家丟臉!”
宋菲兒眼神銳利地掃過秦烈,語氣冷淡:“我宋家的事,也輪不到秦大少來管。”
秦烈的笑容瞬間變得陰冷:“宋小姐,我倒要看看你能護這位張澤浩護到什麼時候。”
“年輕人,古玩圈子裡的水深得很,沒有高人指點就敢誇下海口,隨意判定拍品真偽,還真是狂妄至極!”一旁的六十多歲禿頂老頭突然開口。
“白大師!”秦烈見到來人,恭敬的彎腰打招呼。
來人正是白正峰,在收藏界很有名頭,也是著名的鑑寶大師,許多電視臺的鑑寶類節目都會邀請他,全國各地都擁有很多粉絲。
“哼,現在的古玩圈真是越來越亂了,什麼人都敢稱大師!”白正峰語氣輕蔑的對張澤浩說。
“白大師說得對,如今這個古玩圈大師太多,不過也大都是些沽名釣譽之輩,真才實學的到沒有幾個,您說呢?”宋林默雙手插兜,面帶微笑的說。
白正峰聽出宋林默話裡的譏諷,頓時臉色一沉:“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白某人的名聲還是吹出來的不成!”
“白大師誤會了,我大哥可沒這樣說。”宋菲兒聳聳肩,嗤笑一聲。
一位帶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走上前,對張澤浩嘲笑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居然敢得罪白大師。”
張澤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語氣不急不緩:“白大師的名頭我可不敢得罪,只是若有人欺負上門了,我也不會輕易妥協!”
金絲眼鏡男子臉色微微一變,但隨即恢復冷笑:“年輕人說話真是口無遮攔。要知道,這裡的競爭,可不是靠嘴皮子贏的。”
宋菲兒眉頭微皺,眼中帶著一絲怒意:“如果你們是來競拍的,請遵守規矩。這裡也不是你們比試口才的地方。”
秦烈見狀,插話道:“宋小姐,你這樣護著他,未免讓人覺得他是靠你才能站在這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