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菲兒聽到這些言論,心中卻十分清楚這正是撿漏的好時機。
只是,在沒有得到張澤浩的指示,她也只得表現的興致缺缺的樣子,不過看著好些個鑑定師都篤定玉器有問題的時候,就忍不住想要嘲笑這些道貌岸然的大師。
就在主持人即將以一種略顯無奈卻又帶著一絲不甘的語調宣佈這件古玉即將流拍之時,會場內突然響起了一陣細微卻異常堅定的聲音,伴隨著一個不起眼的買家緩緩舉起了手中的競價牌:“八百八十萬。”
這位買家顯得頗為低調,彷彿是抱著一種試試看、碰運氣的心態踏入了這場激烈的競拍戰。
他的這一舉動如同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面,雖然打破了原有的沉寂,卻並未激起太大的波瀾。
在場的買家們,大多數仍沉浸在程老那番擲地有聲的話語之中,認為這件歷經滄桑的古玉,其價值早已被歲月的侵蝕所消磨,難以匹配那些高昂的競價。
程老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對這位新手買家的不屑,也有對在場眾人盲從心態的嘲諷。
他以一種看似隨意卻又充滿權威的口吻補了一句:“嗯,八百八十萬拍下這件古玉,倒也算是物有所值,勉強可以算作是一次嘗試。但若真要再往上加價,我看就沒那個必要了。”
他的這番言論,如同一劑催化劑,使得原本就心存疑慮的買家們更加猶豫不決,不敢輕易跟進。
畢竟,程老在圈內可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對於拍品的評估往往能左右整個競拍的走向。
在這樣的氛圍下,許多人選擇了相信程老的判斷,認為這件古玉不過是塊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不值得他們冒險競拍。
主持人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焦急,他深知這件古玉雖表面略有損傷,但其背後承載的歷史價值卻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
於是,他開始試圖調動起會場內的氣氛,以一種充滿激情與誘惑的語調說道:“各位尊敬的買家,請允許我再次提醒您,這有可能是戰國時期遺留下來的古玉器,它見證了那段波瀾壯闊的歷史,雖然歲月在它的表面留下了些許痕跡,但那份沉甸甸的歷史價值卻是無法估量的。請問,在座的各位,是否還有人願意為它加價呢?”
然而,會場內依舊是一片寂靜,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看起來,這件古玉即將以一種近乎屈辱的方式,以八百八十萬的低價成交。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張澤浩輕輕側過頭,對身旁的宋菲兒說道:“現在正是我們出手的最佳時機。別急,我們只需給出一個既穩妥又不失競爭力的價格,便可輕鬆將其拿下。”
他的聲音雖輕,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與自信。
只見宋菲兒微微頷首,動作優雅地舉起手中的競拍牌,她那清脆而沉穩的聲音響徹整個拍賣廳:“九百萬!”
這看似平常的一舉牌動作,卻讓坐在不遠處的程老身體猛地一震,他眼角的肌肉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
程老那雙歷經滄桑的眼睛如同閃電一般,迅速朝著宋菲兒所在的方向掃去,當他看到只是幾個年紀輕輕的身影時,心中不禁略微鬆了口氣。
然而,當他注意到其中有個名叫張澤浩的青年據說與唐老關係匪淺時,剛剛放鬆下來的心絃又瞬間緊繃了起來。
程老緊緊地皺起眉頭,腦海中飛速思索著各種可能性。
他暗自思忖道:“難道這些年輕人當中真有人發現了什麼端倪不成?可是看他們的樣子,也都不像是行家裡手啊……”
儘管如此,一種莫名的警惕感還是油然而生,讓他原本鎮定自若的心境泛起了一絲漣漪。
此時,周圍人群中的竊竊私語傳入了程老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