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提及父母,張澤浩也沒辦法做到不在意,放下筷子,他知道是陸澤峰說的那些話讓宋菲兒誤會。
“我父母原本是鋼鐵廠的管理人員,因為參加了一項調研活動,結果在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他苦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些許自嘲:“其實,陸澤峰說是我害的父母,其實也沒說錯,因為他們本不用參加調研,只因為若是調研成功之後,公司會給組內成員豐厚獎金,而我那時候剛好給他們提出買一臺電腦的打算。”
“對不起,我不該問的。”宋菲兒見他神情沉重,心中充滿了歉意。
她之前聽了陸澤峰的那些話,對張澤浩的印象不免有所偏見,然而現在,她卻對自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一個肯為陌生人奮不顧身的人,怎麼會是那種冷血的人呢?
張澤浩擺了擺手,語氣輕鬆了些:“沒關係,反正這麼多年過去了,該傷心的早就傷心過了。”
張澤浩又恢復了生氣,重新拿起筷子,只是眼裡露出的回憶之色,怎麼也無法忽略。
房間裡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宋菲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靜靜地陪著他,不再打擾。
而他們不知道,就在醫院的另一間病房裡,正上演著一場母慈兒孝的戲碼。
……
陸澤峰從樓梯上摔下去後,醫院迅速聯絡了他的家人。不久後,他的母親,張澤浩的大姑張雪梅,便火急火燎地趕到了醫院。
“兒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摔得這麼重!”張雪梅一見到陸澤峰,便撲了上去,滿是心疼地撫摸著他。
“媽,都是張澤浩,你都不知道他現在有多過分,不僅敢詛咒我,他居然還威脅我!”陸澤峰是張雪梅跟丈夫陸勇唯一的兒子,前面兩個都是女兒,早年因為這個事兒沒少被陸勇媽媽詛罵,所以生下兒子之後,全家都很是寵愛,現在見受傷這般嚴重,滿是心疼。
“媽,疼死我了!”陸澤峰見到張雪梅之後,痛哭起來,想他什麼時候受過這般委屈,緊著就告狀說:“還不是張澤浩,我好心的去探望他,他不僅詛咒我,還威脅我!”
“你說誰?”張雪梅聽到名字愣了一下,在她的眼裡張澤浩一直都是一個畏畏縮縮不吭聲的人,就跟她那老實一輩子的大哥一樣,所以一時沒反應過來。
“媽,你都不知道堂弟有多過分,仗著自己救了人家的性命,就搶我喜歡的女孩。”
“好啊,這張澤浩看著老實,原來背地裡居然是這麼個玩意兒!阿鋒你放心,老媽這就給你去討回公道!”張雪梅說完,氣沖沖地站起身,直接衝出了病房。
張雪梅聽過兒子說過,張澤浩救了一個小女孩,而這個小女孩的姐姐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且打扮都不俗,一看就是有錢人,又是來自京都,如果自家兒子跟人好上了,她老公沒準兒還能提拔提拔。
至於說張澤浩,從前若不是為了他大哥留下的錢財也不會在乎,現在既然讓她兒子受傷,就該好好教訓,不僅要他賠償,還要他磕頭道歉。
張雪梅計劃了一番之後,直接站起身,離開病房。
“哼,張澤浩,你也別想好過!宋菲兒她是我的!”
陸澤峰下了床,連忙跟上去,能夠看到張澤浩倒黴,他可不願意錯過。
“張澤浩那小畜生是不是住這裡,啊!你們別攔著,我非得找到他好好教訓不可。”
護士們聽見吵鬧,連忙上前勸阻:“女士,這裡是病房,請不要大聲喧譁。”
“別擋著,我今天非得扒了這小畜生的皮不可!”張雪梅滿臉怒容,完全不顧周圍人的勸阻,雙手推搡著想攔住她的護士,氣焰囂張。
女士,您再這樣,我們就叫保安了!“
走廊上,一個打扮時髦的中年婦女趾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