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大門被凌厲的劍氣劈開,一道修長瘦削的身形逆著光,身形被拉長,手中黑金唐刀刀刃暗芒瘮人。
來者殺氣騰騰。
與那一身殺氣截然相反的是外形。
他內搭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衫,外套黑色西裝,襯衫扣領口散開,頭髮被風吹得凌亂蓬鬆,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戴得板正。
怎麼看都是一身書生意氣的斯文敗類。
只是,外在形象是斯文儒雅的,陰暗窒息的氣質是能嚇死人的。
門被開啟時,寒風灌入,不知道是冷得還是被洛昂嚇得,景唯紗直打哆嗦。
不是,他們兩個都不怕冷的嗎?
難道說,真男人不畏嚴寒?
洛昂看到縮在沈確懷裡的那白嫩嫩的一團,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昨晚給他帶來極大心理創傷的畫面。
他骨幹漂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得更厲害了,黑金刀背都在輕輕的顫抖。
“好你個湊不要臉的,面試還不正經點,你這是對北昭國軍人的不尊重!”洛昂刀鋒直指沈確。
眾人:?!!
他要不要聽聽他在說些什麼?這可是君主陛下,一國之君親自來面試一個戰場指導員,君主就是躺床上面試人家,不說是榮幸,但也絕不會埋沒了人家吧?
要說當眾拔刀怒指君主,對君主出言不遜,全北昭國上下恐怕也就這位弗林萊奧大公子了。
畢竟君主也不是什麼善類,也是個一言不合直接拔刀的貨色。
這弗林萊奧大公子提刀來找君主決鬥,不出意外,應該是為了搶君主懷裡的漂亮小雌性,有她出現的地方,可是必有弗林萊奧大公子。
在場的老登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喬隱端然穩坐,神色自若,有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
這兩個雄性之間的事,他沒怎麼關注過,他也才從奧蘭西聯邦軍校回來幾天,就知道他們兩個都在搶一個雌性。
他看出來了,就是君主懷裡的這個漂亮小姑娘。
很像紗紗的小姑娘。
“你怎麼不說,你在君主面前提刀指著君主,是對君主的不尊重?”沈確心煩的皺了皺眉頭,一副不想搭理洛昂的模樣。
“因為我不是來尊重你的,我是來跟你決鬥的!你實在欺人太甚!你要還是個雄性,就馬上給我起來!”洛昂字裡行間都在表達自己的氣急敗壞。
“不鬥,你太金貴了,傷了你我賠不起,你也別這麼幼稚。”沈確回答的毫不在意。
他現在壓根就沒心思去跟洛昂玩雄竟。
景唯紗扯了扯沈確的衣袖,小聲說道:“就讓我去和他說幾句話吧。”
根據以往的經驗,單哄他幾句是不可能哄好他的,他早上也說了,他不想聽安慰的話,要求用行動表達安慰……
“紗紗要和我說話,就等我跟他決鬥完。純決鬥局,不是生死局,我不會傷到他。”沒等沈確回答,洛昂就率先說道。
沈確紫眸向上翻動,鄙夷道:“這麼想跟我決鬥,那我接受了。還有科裡凱恩,你被錄用了。”
接受洛昂發來的接受邀請,他還不忘回答喬隱的面試結果。
景唯紗被安置在司令椅獨坐,沈確起身時脫下風衣搭在刀架上,順勢拔刀。
精壯有力的上半身毫無保留的暴露,後背那道深刻的疤痕又欲又野,侵略性極強的雄性氣息爆棚,連帶著那張有幾分陰柔的臉都盡顯野性。
對面,洛昂白眼快要翻到天上,手腕轉動背刀給沈確讓路。
那道疤,貌似還是已經為他的疏忽,被西亞帝國阿勒嘉那老狗擺了一道才讓沈確白挨的。
洛昂把手裡的黑金唐刀插在地面,也解開身上的西裝外套,“你用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