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你這是做了什麼?”
池雲舒已經無法用震驚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這麼密集的汙染物,他們要怎麼生存十五分鐘?
怕是五分鐘都撐不到吧?
這已經無法回頭了,除非淨化了汙染源,否則他們指定掛科了。
鹿央兩手一攤:“我還什麼都沒做,它就應激了。”
兩人抬頭看著頭頂那個正晃晃悠悠朝汙染源去的刺豚。
……這叫沒做什麼?
“你不知道躁動汙染區的汙染源性情暴躁,會殺死或玩弄靠近自己的一切有生命的東西嗎?”
池雲舒乍舌,她甚至還不告訴他們,自己一個人行動。
如果他們沒趕過來,她怎麼辦?
“你打算怎麼做?”
萊斯因還相對平靜,但他的精神體已經在天上為刺豚保駕護航了。
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精神體做的好像是無用功。
刺豚渾身豎起尖刺,但凡靠近它的汙染物都會串燒似的紮上它那尖銳的刺,而後消散,那些汙染物根本近不了它的身。
“……”
還可以這樣。
“我打算,用火燒。”
蠶絲最怕火了不是嗎?
“……”好樸實無華的方式。
吐槽的話在嘴邊轉了好幾圈,池雲舒終究還是沒忍心說出口:“你確定這個方式對汙染源有效嗎?”
“不知道。”
鹿央一臉耿直:“老師沒教女王陛下是怎麼淨化汙染源的嗎?”
被她一點醒,池雲舒突然回想起老師教的東西:“……好像,是有用到火。”
但學的東西太多了,她也不可能把每個已經淨化了的汙染區是怎麼淨化地記得一清二楚。
“那說明可行,可以試試。”
再說了,他們現在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觀影室內的老師看見這一幕,嘆息著搖了搖頭:“這組怕是要得零分了。”
吉凱爾身旁的小跟班離得近了,聽見老師的喃喃自語,立馬悄悄和吉凱爾彙報。
吉凱爾聽後,輕蔑地勾起唇角:“自不量力。”
畫面中三人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了。
萊斯因自己單獨行動,鹿央和池雲舒一組,三人分成兩組開始繞著整個小鎮各種大大小小的路跑酷。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沒看懂,不會想靠逃跑撐過這十幾分鍾吧?”
“笑死,這麼多密密麻麻的汙染物,他們往哪跑?”
“……”
鏡頭是有限的,如果再往下移一些就能看見他們手中拿著的酒罈。
情景模擬完全模擬,就連各種細節都做得一模一樣。
別人在看測試的人是怎麼生存下來獲得高分的,她在觀察場景細節,說是觀察得當,倒不如說她好像對這裡很熟悉。
怎麼可能呢。
鹿央沒去細想那種冥冥之中詭異的割裂感,刺豚也已經憑藉著自身的刺完好無損地到達了空中的繭附近。
被它吸進去的酒被均勻地吐在了繭的下面,刺豚也逐漸恢復原來大小。
那些圍繞在小刺豚身邊的汙染物突然散去,全部朝著那三人而去。
“來了。”
鹿央絲毫沒有停下腳步,邊跑邊回頭射擊。
直到子彈空了,這些汙染物依然如同密密麻麻的蝗蟲朝他們撲來,數量絲毫沒有減少,反而逐漸增多。
旁邊池雲舒手裡的兩把槍也都已經耗盡,如果再有汙染物撲上來,她將無法抵擋。
“怎麼辦?我槍裡已經沒子彈了。”
忽然,一個“撲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