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低頭看去,哪有什麼乾癟的手。
宋嘉嘉緊張得渾身直打顫,雙腿發軟,只有抓著宋景涼的手才勉強不讓自己跪下去。
宋景涼比她稍微好些,但也被嚇得不輕。
他硬著頭皮反駁她:“哪有什麼手?你別亂說!”
鹿央無奈看了他一眼:“縮回去了唄,不然你趴下找找?”
“.......”
宋景涼嘴上不服氣,到底是不敢幹這麼危險的事。
然而,他面前的嚮導先他一步蹲下身子,整個人貼在地面上往椅子下看了看,哪怕全車的“乘客”在她趴下時,紛紛投來不善的目光,她也當看不見。
“還真沒有誒。”
“噗——”
霍希斯一手搭在希因肩上,一手捂著嘴,肩膀因憋笑而劇烈顫抖,眼尾沁出淚花。
希因瞥了他一眼,聳了下肩,抖掉他搭在他肩上的手,繼續低頭記錄。
宋景涼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自己的無語和震驚。
......這人特麼神經病吧?!
忽然,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站在過道上的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剎車險些甩出去。
只有趴在地面的鹿央穩如老狗,只是差點兒被沒站穩的霍希斯踩一腳罷了,沒事的沒事的,誰讓他是她的愛人呢?
她願意寵著。
熟悉的吱呀聲響起,巴士的車門再次開啟。
嚇得宋景涼和宋嘉嘉狼狽地往車廂裡跑,躲到了霍希斯和希因身後,警惕地看著從車下上來的人。
鹿央從地上爬起來,拍拍手,一同看向車門口。
忽地,她感覺衣領被人拽了下,一道高大火紅的身影擋在了她面前,扣緊不知從哪來的步槍,熟悉且惡劣的嗓音響起。
“小嚮導,不想死就往後靠靠。”
“......”
他果然......
超愛!
為了她毫不猶豫擋在她面前,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而後,第一位乘客走了上來,不是他們以為的那種汙染物,而是穿著和霍希斯他們一樣軍裝的哨兵。
雙方見面都愣住了。
“霍希斯隊長!希因隊長!”
鹿央從霍希斯身後探頭看了眼。
為首的哨兵見到霍希斯頓時激動走上前,唇瓣翕動,兩行淚順著眼角滑落,眼睛是悲傷的,嘴角揚起的弧度卻很誇張,有種莫名的割裂感。
緊接著後面上來一共三個人,看見霍希斯和希因都是一樣的表情。
“霍希斯隊長!您是來救我們的嗎?!”
“隊長......?”
鹿央若有所思呢喃了句:“那他們是......”
霍希斯回過頭,意味不明勾唇笑了笑:“是啊,就是一個月前那支在這裡全軍覆沒的第16小隊。”
聽見他說的,宋景涼震驚:“他們竟然活到了現在?”
心底忍不住鬆了口氣。
太好了,有這麼多哨兵在,他們不用怕了。
宋嘉嘉卻隱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剛剛他們在外面轉了那麼多圈,別說人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這些哨兵又是從哪蹦出來的?
霍希斯掃了眼巴士緩緩關上的門:“你們隊長和嚮導呢?”
第16小隊是哨兵塔裡唯一的女隊長,這次出事,哨兵塔上下對女性哨兵隊長有很大的爭議。
霍希斯對男性女性當哨兵隊長沒什麼看法。
勝者為王,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
為首哨兵搖搖頭:“不知道,進來後我們就分散了,這裡的汙染源藏得太深,我們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