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九陽卻在這個老人身上察覺到了一股純粹凌厲極致的個人武道意志。
“老夫身子虛弱，命不久矣，陳宗主見諒。”
風家老祖開口道。
陳九陽微笑道：“風前輩真會開玩笑，您的虛實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風家老祖道：“此前一箭射殺，已經耗盡老夫此生的精氣神，當真命不久矣，陳宗主別開老夫玩笑。”
他能在天境一箭射殺合道期實力的大能，是因為兵道優勢。
當年燕皇一人鎮壓，也是依靠的兵道獨特優勢。
“陳宗主此行來的目的老夫已知，就是想當面確認一下，陳宗主當真有顛覆五大聖地的想法？”風家老祖開口道。
陳九陽緩緩點頭，道：“不錯。”
“我晉升皇境之日，便是兵踏五大聖地之時。”
“五大聖地荼毒已久，高高在上，把我們圈養成豬狗，任由他們宰割。”風家老祖道：“此番大亂，也皆有他們而起。”
“雖大亂，但破釜沉舟，有你和燕皇在，或許真的有機會。”
風家老祖也隱隱約約察覺到什麼。
“你既然來求弓道兵意，老夫雖不能親手教你，但卻可以告訴你弓道精髓。”
“弓乃天意，天意有四象，春夏秋冬，天意四象便是弓道精髓。”
“若無天意，弓箭離手不能傷敵。”
“而我們武者自身，便是自己的天意。”
“如何調動自己的天意四象，便是需要練就悟通春、夏、秋、冬！”
“老夫走兵道學弓八十年，才堪堪悟通這一點，陳宗主既已成道，老夫就不能傳你弓道兵法，只能告訴你，你需要去悟通自己的春夏秋冬。”
“乏了，陳宗主且去吧。”
風家老祖短短几句口訣，便是將弓道精髓告訴給陳九陽。
簡單，但是卻晦澀，需要陳九陽自己去琢磨。
要入弓道很難。
悟通自己的春夏秋冬？天意四象……
但不過……
陳九陽已經有了天意四象，但那只是散手。
倒是契合弓道。
短短的見面時間，但是風家老祖卻給陳九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要在元道上，走出春夏秋冬天意四象，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但這乃長遠的事情。
此行不虛，陳九陽也不能在風家留太久，不然被人看出一些端倪，反而對他和風家都不好。
離開風家，陳九陽準備向西而行之時。
卻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個人他曾經見過幾次。
正是鎮南王妃。
鎮南王周防尊的女人。
上一次見她，還是在甲子年前武榜比賽前。
如今她又出現在自己面前，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鎮南王妃依舊端莊淑麗，她看著陳九陽和他身邊的三個女人，欠身一禮，道：“妾身見過陳宗主。”
“倒是許久未見。”陳九陽道：“不知道鎮南王妃尋到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鎮南王妃開口道：“王爺想請陳宗主陪他走完最後一程。”
陳九陽眼神微動：“他那邊快要撐不住了？”
鎮南王妃點點頭：“這些年來，王爺一心為國，陳宗主也知道情況，最近王爺頻頻大戰，已經油盡燈枯，明日有強敵要挑戰王爺，王爺察覺這是他的最後一戰，想叫陳宗主陪他走完最後一程。”
“哎……”
陳九陽情緒有些微動，但也只是有些。
在王聖人幻境裡，他知道西不退這個人其實還不錯，幾年前姚紫萱出事的真相也早已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