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朱老親至!”
正在坐著喝茶冷靜定神的姬恆民和姬方華看到那個身穿中山裝的老者走進後院時,雙目瞪圓,手中的茶杯直接滑落在地面上都絲毫無感。
如果說姬方華方才還能勉強招一下場面,可是看到朱老之時,整個人直接傻到當場了。
就連姬恆民都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內心才反應過來,自己看走了眼,姬冷月的這個男人已經遠超他想象。
‘這就是姬尚秀執意不肯回姬家的原因嗎?’
旋即姬恆民才緩緩睜眼,起身朝著朱老走去,恭恭敬敬抱拳:“見過朱老。”
“嗯,是小恆民啊。”朱老看了姬恆民一眼,微笑著說道:“你身體還算不錯啊。”
“多謝朱老關心了。”姬恆民又一次拱手抱拳。
奉省何人不知朱老之名?
上代利刃軍團軍團長,奉省的定海神針。
陳九陽緩緩放下手中的酒杯,身邊的人都已經起身,包括奉漢候和姬冷月,唯獨他一人坐在椅子上,不曾動過。
現場的人眼珠子都瞪圓了,這玄陽侯到底什麼來頭,朱老親至,都不起身迎接?
陳九陽看了一眼朱老和朱建軍,連抱拳都沒有,只是輕輕喊了句道:“見過朱老和二爺。”
“當不起‘二爺’。”朱建軍別過頭,面孔朝向地面,對陳九陽拱手抱拳喊了一句:“玄陽侯,客氣了。”
“嘶!”
姬家的賓客和姬家之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頭皮發麻。
“我滴個乖乖。”
這朱老的兒子竟是對玄陽侯如此作態,他們之間,有事啊。
只有奉漢候等人知道,當初因為張家龍之事,陳九陽和朱家鬧出矛盾,以至於西不退要殺陳九陽,更是搬出背後周防尊,下九道金牌令,要陳九陽死。
若是當初朱家捨出顏面保下張家龍一命,又豈會有後面的事情?
“老二啊,我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朱老見陳九陽都不曾起身,就知道陳九陽心中對他們朱家有怨,旋即他對著陳九陽拱手抱拳,提起手中的一個小禮盒,微笑道:“玄陽侯,今日聽聞你訂婚,我不請自來,來討杯喜酒喝,如何?”
“嘶!”
現場所有人臉色猛變,這朱老對待這玄陽侯陳九陽如此客氣,看來中間的事有點大,不然朱老何至於對一個晚輩年輕人如此作態?
朱老聲音落下,現場鴉雀無聲,安靜了許久。
眾人瞠目結舌,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玄陽侯太牛逼了吧,竟然敢晾著朱老,而朱老和二爺也沒有反應,儼然一副負荊請罪的模樣,而朱老也是一直保持抱拳的模樣,更是讓現場眾人無比心驚。
沉默了許久,陳九陽嘆氣的聲音才響起:“哎……”
“冷月,去扶朱老坐下,一起坐下來吃飯吧。”
朱老坐下了,但是朱二爺站著,陳九陽沒開口喊他坐下,那朱二爺就只有一直站著,哪怕他有舊疾。
外面喊一聲二爺,朱二爺都能受著,唯獨他們朱家愧對陳九陽,朱二爺更是愧對陳九陽。
朱二爺受不起陳九陽這一聲朱二爺。
姬恆民和姬方華站在朱老身後,也不敢坐下。
連朱老都對陳九陽如此模樣,那姬家得罪了陳九陽,又豈敢在陳九陽面前擺譜放肆?
他們對陳九陽還是不夠了解,眼下他們對陳九陽畏之如虎。
朱老看了一眼姬恆民一眼,道:“你們姬家倒是出了一個好女孩,能和玄陽侯結親。”
聽到朱老這麼一誇,姬恆民和姬方華下意識就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燦爛的笑容。
陳九陽開口道:“朱老,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