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烏鴉呼嘯,森林沉悶肅殺。
陳九陽身上雖未沾血,但是身上卻有濃厚的血腥氣,手中長刀尖上還有血漬。
這幫三族十六宗的武者見到陳九陽後並未第一時間動手。
三族十六宗,個個身著顏色不一,衣裳不一,極為好辨認。
陳九陽曾看過劉漢光給他關於四族十六宗的資料,這群武者,幾乎就是三族十六宗的核心精銳。
但是人數有些對不上,看來那群老東西謹慎到極點,還留了一部分人手守在他們所處附近,以此防止陳家家主派人奇襲他們,為陳九陽解決後患。
畢竟,擒賊先擒王這般簡單的道理,都是世家閥門,大家心裡都清楚。
為首的武者叫松元良。
松元良眼睛微眯,盯著陳九陽,聲音冰冷:“好一個玄陽侯,沒想到半天時間,我三族十六宗請來的外援就被你解決掉。”
陳九陽輕笑道:“你們也是打的好算盤,分為幾道防線,知道那些人攔不住我,藉此損耗我的力道,或者拖累我的步伐,但很顯然,你們的想法落空了。”
“不知玄陽侯在解決我等的外援之後,還剩下幾分力氣來面臨我們的圍殺?”松元良冷笑道。
陳九陽手中厭生刀輕輕一抬,平靜地聲音擴散開來:“你們可以來試試。”
“既然你陳九陽如此不知好歹。”松元良冷聲吐出幾個字:“那就——殺!”
聲音落下,幾十名地境武者同時暴起,朝著陳九陽圍攻而去。
古武者的氣勢陳九陽已經掌握,接下來這群人將成為他武招入神的——磨刀石!
一刀揮出,寒光陡然一閃,距離陳九陽最近的那名武者當即殞命。
松元良眯著眼睛觀察著陳九陽:“過於狂妄自負,如同三族十六宗各方面收集的資訊那般,這陳九陽眼下武道出現問題,不會使用神意技。”
“要斬殺陳九陽,就只有這一次機會。”
陳九陽身形暴掠,遊走在人群間,手中長刀揮出,但不一定每一次出刀都能傷人殺人。
漫天的真氣集火攻擊之中,陳九陽一邊扛招,一邊殺人,但人有力竭時,招有限制處。
很快,陳九陽背上出現了一道恐怖的傷口。
這是第一道傷口。
在廝殺當中,陳九陽依然保持著理智和冷靜,甚至還能分神思索。
人有力竭,招有限制。
如何打破武招的桎梏?
放眼望去,眼前對他抱有殺意的武者,皆以真氣為媒介,蔓延轟出自己的招式。
這好似是打破了武招的桎梏,但他們的使用方法更接近練氣士的法術方式。
以真氣為媒介,將自己的攻擊招式蔓延出去,並非破限入神。
這最多叫擴大攻擊範圍。
“錚!錚!錚!”
刀起刀落,陳九陽身上的衣衫終於開始染血,有自己的血,也有敵人的血。
廝殺不知天色,也不聞時間流轉。
悄然之間,已至半夜。
森林裡充滿了血腥氣,甚至引來了狼和熊,但是這等動物,如何能是地境武者的對手,反而落為盤中餐。
陳九陽身上添了十幾道傷口,如此久的時間內,他也僅僅斬殺了九名地境武者。
若是以氣勢扭轉他們的真氣攻擊,陳九陽要徹底將這群人斬殺,用不了這麼久。
而陳九陽也是第一次感覺到了肌肉發酸,渾身力竭的疲乏感。
松元良站在高處,望著下方與人廝殺的陳九陽,口吐兩個字:“瘋子。”
在他眼裡,陳九陽如同機器一般,不停運轉,但渾身實力強大,卻只依靠手中的長刀應敵,按照陳九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