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日。
大雪紛飛,萬物生機潛藏。
距離龍國武榜十二月二十日召開,還有十日。
而陳九陽,身在龍京三百公里外。
一百公里,負傷前行,走了四天。
龍國其他省份武榜冠軍皆以匯聚在龍京,安心練功備賽龍國武榜,唯獨陳九陽這位奉省武榜冠軍,還遙遙在外,能不能按時抵達龍京是一個問號。
龍國武榜過時不候,若陳九陽沒有在比賽前趕至龍京武榜現場,便失去參賽資格。
一百公里,走了四天,若是就此下去,呵呵……
有人冷笑著。
這一日,一百公里結束,陳九陽眼前出現了又一百位武者,又一位半步天境武者坐鎮,至於他身前。
江浩然道:“玄陽侯,本座承諾已兌現,就此別過。”
旋即,江浩然冷笑一聲,御氣而行踏著風雪離去。
陳九陽眼眸平靜看著眼前的陣仗:“還有三百公里,你們每隔百公里就要卡我一番是吧。”
“閣下如此做,就不怕來日龍國武榜上我斬你家子嗣後代?”
“人老不以筋骨為能,老了,閒坐在家裡也無事,不如為子孫後代出一份力。”那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身上散發著一股腐朽氣息,蒼老的雙眸看著陳九陽,平靜道:
“本座阮修誠,西江省阮家家主,玄陽侯,如之前一樣,接本座三招,本座護送你五十公里。”
“三招?五十公里?”陳九陽眉頭一擰,眼中殺意騰騰看向阮修誠,朗聲一喝:“老東西,恬不知恥,安敢欺我?”
“你活了一輩子,可知羞恥二字可言?”
“老夫垂垂老矣,不知哪天就死了,還要什麼臉面?”阮修誠鬆弛滿是溝壑的臉頰看向陳九陽:“兩條路,接本座三招,或者殺這百號武者,踏出一條血路?”
陳九陽嗤笑一聲:“當真是倚老賣老,毫不要臉,你既然已經出現在本侯面前,可還給本侯有第二條選擇?”
“老匹夫,放馬過來吧,三招,看你能不能殺我!”
“錚!”
陳九陽拔出厭生刀,雖有傷在身,但氣勢霸道,有一種一前無往的冽然氣勢,磅礴大氣。
“好。”
“且接本座第一招——裂山!”
聲音落下,浩大恐怖的神威陡然而顯,一把大刀虛影浮現,朝著陳九陽劈來。
“唰唰唰!”
陳九陽手中厭生刀虛影驟然暴漲,與阮修誠的這一招神威招式正面硬撼!
“滋滋滋!”
兩把大刀刀刃接觸,雖然都是虛影,但卻若實質一般,發出金屬碰撞的刺人耳膜聲,火花掠閃。
這是氣血與真氣的摩擦。
“噠!”
陳九陽這一刀哪能是阮修誠這一刀的對手,陳九陽的厭生刀虛影並未潰散,但是渾身承受的力道卻若大山,身子站在地面上,兩條腿都陷入了地面之中。
“嗤——”
磅礴的力道壓下來,陳九陽的厭生刀刀背緩緩壓在了陳九陽的肩膀上,陷入了血肉之中,陳九陽的肩膀頓時綻開一道傷口,血液流了出來。
陳九陽額頭青筋凸爆,面色漲紅,艱難地維持抵抗著。
“好深厚的氣血。”阮修誠面露一絲驚訝之色:“神通無敵路幾百年未曾有人走過,如今一觀,當真不凡,地境第三層便能扛本座神威而不潰。”
旋即,陳九陽身上的壓力陡然一鬆,阮修誠的第一招已經施展完畢。
“呼呼呼!”陳九陽面色漲紅地喘著粗氣。
阮修誠眼皮子微動,看向陳九陽:“玄陽侯,可否要休息片刻?”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