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小伎倆跟我那位已故的父親大人相比簡直就是班門弄斧。”
何霆舟故意做出滿臉困惑不解之態,“既然同樣身為夫妻為何我的父親能夠在失去另一半後表現得如此堅強鎮定;相反之下您卻做不到呢?或者應該換個說法——是為了爭奪遺產而故意裝模作樣罷了?無需再多做任何辯解了,其實我很明白您內心的真實想法。”
平日裡給人印象溫文爾雅的何霆舟此時表現得尤其激動憤慨,連他自己都被這番尖酸刻薄的話語嚇了一跳;畢竟即將面臨死亡考驗之人乃是他最敬愛也是最畏懼的父親何青雲啊!
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原來這世上最黑暗無情的一面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被這對夫妻演繹得淋漓盡致了。
霍豔芳見狀也不再隱藏什麼,她那雙精心描繪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輕蔑與得意:“何霆舟,我勸你好自為之。你爸沒有留下遺囑,誰也不知道最後何家到底會落在誰的手上。既然遺囑都沒有,那麼,這個家裡將來誰說了算,恐怕還不是我說了算嘛?”
她的聲音尖銳,語氣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我好了!”
姜瑤身著一條柔軟而舒適的浴巾,從浴室中款款走出,浴室裡還瀰漫著蒸汽,帶著剛沐浴過的清新香味,那是沐浴露淡淡的清香。
她的髮梢掛著水珠,在燈光下閃著微微的光亮,面板也因熱水的洗禮顯得更為嬌嫩。
看到何霆舟臉色凝重,神情嚴肅地正在撥打一通顯然不太友好的電話,姜瑤頓時停下了腳步,連呼吸都變得輕微了許多。
在電話的另一頭,霍豔芳的聲音似乎還在迴盪,讓人不寒而慄。
就在結束通話電話的最後一刻,何霆舟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很好,鄭阿姨,咱們就拭目以待吧。”
冰冷的話語像針一樣扎進了空氣之中,讓人感到一陣陣刺骨的寒意。
其實姜瑤早就知道了,自從繼母進門那天起,何霆舟便與這位新媽媽之間的關係就非常微妙甚至是有些敵對。
說起來,這也不奇怪,因為霍豔芳向來性子潑辣,對待他人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除了面對那位一直對她客客氣氣的丈夫何青雲時才偶爾露出些許溫柔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