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瞬間從沙發上坐起來,跑回臥室,從行李箱裡找到化妝包,決定美美地給自己化一個妝。
化妝包下面,壓著一條紅色禮服裙,不是宴會上穿的那種正式禮服,而是適合度假拍照的休閒款式。
林初盯著禮服看了許久。
門鈴在傍晚響起。
林初正忙著用散粉定妝,衝門口喊了一聲:“你自己進來吧。”
可是,門外的門鈴只是短暫地停了幾秒,隨後又開始響了起來。
林初放下化妝刷,趿著拖鞋不耐煩地走到門口,一手搭在門框上,一手拉開大門。
果然,門外站著周沅也。
“你不是有鑰匙嗎?”
在看到林初的模樣後,周沅也怔怔地說:“還是,敲門比較好。”
她的臉上妝容精緻,身著一襲火紅的抹胸小禮服,露出修長的脖頸和分明的鎖骨,如同凝脂一般白皙的肌膚與豔麗的紅裙相得益彰。他的視線順著凹凸有致的曲線滑落,長裙由實至虛,薄如輕紗的裙襬之下,若隱若現一雙修長勻稱的美腿。
“你準備這樣出去?”周沅也低聲問道,連眼神也深沉下來。
“還有外套。”林初笑盈盈地指著躺在沙發上的毛茸茸的大衣給他看,“怎麼了?”
“這裡是冰島。”
“可是室內很暖和。”
周沅也不打算再說什麼,別過頭去,問:“可以出發了嗎?”
“再等我三分鐘。”林初往裡走,一面套上大衣,一面跑回鏡子前為妝容掃尾。
奧斯汀說的那家小酒館離周沅也的民宿算不上近,開車過去大約要二三十分鐘,但是這距離對於生活在冰島的人來說,真的不能說是遠了。
一路上,車裡依舊播放著那首英文歌曲。
周沅也目不斜視地認真開車,林初也沒有開口。
兩人之間的氛圍似乎有些微妙,卻又尋不到那個奇怪的根源究竟是因何而起。
漫長的幽暗長路之後,前方終於看見了一片亮著燈的建築群。
周沅也將車停在小酒館前的空地上,對林初說:“你先進去吧,報奧斯汀的名字就行。我去一下隔壁。”
林初下了車。
周沅也開啟後座拎了一袋東西出來之後,便鎖上了車。
他與她對視一眼,接著去往隔壁。
寒風凜冽,林初猛抽了一口氣,向前幾步,推開小酒館的門。
與外面的冷清不同,小酒館裡麵人聲喧鬧,熱鬧非凡。
林初環顧四周,沒看到服務生模樣的人,於是往吧檯走去。
還未走近,就已經聽見了那邊傳來的吵架聲。
一位法國客人已經雙眼迷離,口齒不清,說到激動時,就拿起玻璃杯作勢恐嚇,不料他沒有拿穩,手一滑,杯子竟真的砸了出去。
見此,林初來不及思考,敏捷地撲上去,伸手擋了一下,玻璃杯偏離了原本的航道,與牆壁碰撞,碎裂了。
“Are you ok?”林初趴在吧檯上,關切地問站在裡面的女人。
女人回她:“I'm fine.”
法國客人呆在原地,似是也沒反應過來。
旁邊其他國家的客人也紛紛來關心詢問,女人擺擺手,一一回應。
這時,客人的女伴從衛生間出來,連忙慌張地過來拉住了他。
瞭解之後,林初才知道,原來是客人醉酒後看錯了賬單,以為老闆算錯了,過來爭論,意外失手,險些砸傷了人。最終,女伴連連道歉,爽快地結了賬,將人帶走了。
原來吧檯裡的女人就是老闆。
她向林初道了謝,要請林初喝酒。
林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