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撞到沙發上差點跌倒。
看著眼前似乎失去理智的男人,她感覺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兒了。
雙手緊張地揪著抱枕,面對這位平時難以接近的男人,心底充滿了害怕。
他扯扯衣領,眼圈泛紅,沈瑄挪動了幾步,從沙發上起身的同時,抄起桌上的水果刀指著他說:“厲司淵,請你離開我家,趕緊出去。”
窗外雨越來越大,雨水擊打著窗戶,像在挑釁室內這對冤家的心情。
見她用刀指過來,卻沒有絲毫畏懼的意思,這讓他心底有些不舒服。
他只是輕輕地揮動手臂,便輕鬆奪下了她手裡的刀,並對準自己胸口冷冷一笑,“有膽量就往這兒刺一刀吧。”
“你覺得我不敢是嗎?”她說著牙關緊咬,手腕卻被牢牢抓住無法移動分毫。
忽然間感到有一種外力迫使著自己的手臂朝著他推去。
她瞪圓了眼睛,只見手中武器啪嗒一聲摔落到地面,發出了清脆響聲。
此刻的沈瑄已經氣得不行了:“這是我房子,你想怎樣啊!”
一轉眼,他就拽她的手腕,硬是把她拉到了洗手間,開啟了水龍頭,將她整個按在了水池裡。
他的手緊緊地捂住她的嘴巴,那種力氣大得好像要讓人窒息一樣。
鼻子裡進了好多水,嘴唇被牙齒擠得很疼,就像被石頭狠狠地磨掉了表皮一樣。
過了一會兒,他才把手鬆開。
沈瑄滿臉狼狽地從水池裡爬起來,頭髮全溼透了。
耳邊傳來他冷冰冰的威脅:“下次再被我看見你跟別的男人接吻,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沈瑄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心裡已經憋屈到極點。
“不就是一個吻嘛,我還和別的男人發生過關係呢,你還打算怎麼對我?”
她仰頭看著他那張已經失控的臉,想看他究竟能多無情。
“沈瑄!”
他突然憤怒得血管都快爆出來了,眼中血紅一片,心中的怒火幾乎要把僅存的理智燒燬。
“你想死嗎?”
沈瑄冷笑,眼神中卻是一片平靜:“你忘了麼?兩年前,你就把我推進無盡的黑暗了。對一個已經在地獄的人來說,和死了有什麼不同?”
“別再提那些事!”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抓她手腕的手失去了力氣,過去的一幕幕重新在他的腦海裡浮現。
“你回去吧,她很需要你,你們女兒應該很可愛。”
她抱臂,倚在水池邊,語氣平淡地說道。
她在想,如果當年他們的孩子平安出生,也許他們現在就是一家三口。
“我說了,別提這事。”
“我不說就不存在嗎?能在你心中一筆勾銷,真能徹底從世界上消失嗎?無論承不承認,事情就是這樣,責任你是逃不了的。”
他僵住了,無力地抬起了手,又緩緩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