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陸煜辰完全聽不懂她們的暗語。
程璐放下筷子，拉著沈瑄離開餐桌。
沈瑄的緊張達到了頂點。
程璐把她拉到走廊的一邊，直截了當地問：“這個孩子是厲司淵的嗎？”
沈瑄沉默不語，程璐知道這意味著預設。
“小瑄，你都和他離婚了，怎麼還……”
“……”沈瑄有些無奈。
這聽起來就像是她主動一樣。
程璐並不瞭解她在厲家經歷的一切，就這麼輕易下結論，這讓沈瑄心裡很不是滋味。
“小璐，那不是我的意願……”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一定要私下見他？”
想到沈瑄無聲無息地去找厲司淵，程璐感到惱火。
“我擔心他會鬧去工作室，影響你剛開始的事業，所以想和他講清楚，叫他別再來打擾我……”
想到他那強烈的控制慾，她更加後悔當時為何要答應見面。
只要她表現出堅決一點，厲司淵其實根本沒法對她怎麼樣。
“接下來呢？你還帶了個孩子一起回來？你的記性可真夠差的。”
說著，她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就像是個長輩在責備一個不聽話的小孩。
在程璐面前，她總感覺有點底氣不足，或許是因為程璐那種女強人的氣場，讓她覺得和程璐之間有著難以逾越的鴻溝。
“要是讓厲司淵知道你連他的孩子也不要了，這輩子你就別想從他身邊逃開了。”程璐提醒著她。
沈瑄自然清楚，厲司淵的死纏爛打無非是為了羞辱她。
現在她又拋棄了他的孩子，萬一這事被厲司淵知道了，她怕是這輩子都休想甩開他的糾纏。
不經意間回頭，她發現陸煜辰正站在了不遠處走廊，用一種奇異的眼神望著她們。
沈瑄一愣，程璐連忙打圓場：“你已經吃完了嗎？要是吃完了我們就走吧！”
陸煜辰自己點了下頭，表情忽然變得凝重，望向沈瑄。
察覺到他那灼熱的目光，她迅速從他身邊繞過。
整個車程中，車內異常安靜。
駕駛座上面的陸煜辰不時抬眼看後視鏡中的兩人。
直到程璐說：“小瑄，這兩天我不回江城了，先陪你四處逛逛。”
她點點頭，目光不經意掃過後視鏡中的一雙眼眸，心底莫名湧上一陣失落。
她明白，陸煜辰肯定是在嫌棄她，雖然他沒有明說，但她能感受到他對她的輕視。
回到了住處。
她推開門進去。
陸煜辰也跟了進來，而沈瑄則轉身進了另一間臥室，輕輕關上門。
陸煜辰望了一眼緊閉著的房門，頓時眉頭鎖得更緊了。
這套小公寓，一室一廳，是他為她找的，也是他租下的。
本想直接買下，但沈瑄並不願接受，只說是暫時棲身之所。
回到房間，她快速整理衣物，不到一刻鐘，就拉出行李箱。
陸煜辰定定注視著她走出的身影，怒意驟起。
“你這是要幹嘛？打算回到厲司淵身邊嗎？”
她語氣平淡回應：“我既不回江城，也不留在這兒，陸煜辰，這世界上比我好的女人多的是，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值當的。”
他伸手搭在她拖著行裡的手上，說：“如果你想離開，帶上我一起走吧！”
沈瑄怔住了，抬頭看向他那平靜的臉龐，內心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這麼帥氣的面龐，這麼明亮的眼眸，她有何德何能與他相配？
過去不夠格，如今更是相差甚遠。
“你不曾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