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一次參加宮宴,於是不恥下問。
“這你都不知道?那可是皇上跟前頂天的紅人,每次宮宴必要等他到了才開席。”同僚一副你是土鱉嗎的表情看著問他愚蠢問題的人。
“你是說小樓將軍,常悅王?”
“那可不?”
兩人正說著,只聽外面太監高聲喊道:“常悅王到!”
只見一身黑衣的樓戰息面若冰霜的走進了大殿,與裡面紅紅火火,絲竹悅耳的氛圍格格不入。
“臣,參見皇上。”樓戰息旁若無人的行至殿前,朝皇上單膝行禮,原本在殿上跳舞的舞姬們被他周身的冷意自動逼到了兩旁。
“阿息啊!快起來快起來,就等著你開席了,快坐快坐,開席!開席!”曲帝見到樓戰息來了,立馬宣佈開席。
“皇上,臣有事…”樓戰息卻沒有入座,而是繼續說道。
“哎呀,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今日是新年,先吃席!先吃席!”皇帝似乎知道樓戰息要說什麼一般,他才開口就被皇帝打斷了,只招呼他趕緊入座。
“阿息,快入座吧,我們肚子都餓了。”太子見樓戰息還站在那裡,似乎還要再說什麼,趕緊起身上前將樓戰息拉到了他自己的座位上,按著肩膀,讓他坐下了。
隨著樓戰息僵硬的入座,太子也趕緊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這場宮宴也終於開始了。
“皇上,臣有事奏。” 待宴會散場,樓戰息堵住了裝醉靠在皇后肩上想溜的皇帝。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皇后看著這兩人之間的小伎倆,無奈的對樓戰息說。
“元陽戰事已經僵持多年,受苦的是百姓,臣已上摺子請戰,皇上多日未批,今日…”樓戰息繼續對皇帝說。
“戰戰戰!戰個屁!你才戰回來,年都還沒過完,又戰?那元陽是在僵著,又沒真的打起來,百姓受什麼苦了?朕怎麼不知道?我看你就是想和我對著幹!”見糊弄不過去,曲帝也不裝了,站直身體打斷樓戰息的話,嚷嚷道。
“戰事僵持,駐守的官兵也在元陽駐紮多年,有家歸不得,難道他們不是陛下的子民?”樓戰息也絲毫不退讓的回道。
“你!你!”曲帝被樓戰息懟得無話可說,氣得原地打轉,就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知道你一心為將士們考慮,可你也個人啊,總得休息休息,這才回京沒幾日,陛下也是希望你留下來和我們好好的過個年,元陽的將士也不差這一兩天,你就別和陛下犟了。”皇后見皇帝拿樓戰息沒辦法,只得出來打圓場。
“我不累,不需要休息,他們需要回家。”樓戰息對皇后說話語氣倒是溫和不少,但是話裡的堅持卻是依舊分毫不讓。
“行行行!就你記掛他們!說的朕多昏庸一樣!去去去,朕管不了你了!”曲帝生氣的指著門口說道。
“臣領命!”樓戰息朝皇帝皇后一拜,便轉身離開了。
“他!他還領命?!朕命他去了嗎?是他自己要去的!朕拉都拉不住!命什麼命?我看他是不要命了!”看樓戰息把自己的氣話當真,曲帝瞪著樓戰息離開的背影,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指著樓戰息的背影對著皇后一通叫囂。
皇后也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面,收回了擔憂樓戰息的目光,瞥了一眼跳腳的皇帝,也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