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婷芳和呂三娘都怕她受到驚嚇,一早便來陪白妤萱用膳,三人剛剛吃過早膳,秦清也來為白妤萱上藥了,雖然傷口不深,但到底是小姑娘,身上留了疤不好,何況有一道疤還是在脖頸處。
“這是賀哥哥今天早上讓暗衛帶來給你的信。”等秦清離開後,白婷芳將一封信遞給白妤萱,上面寫著白妤萱的名字,信還沒有拆封。
白妤萱接過信,撕開看了一下,大致是說慕容賀知道了昨天的事,也知道了他給她的暗衛死了,寬慰了她幾句,又說了會調查這件事,最後他重新給她安排了兩個暗衛。
“怎麼說?怎麼說?”呂三娘好奇的問。
“就說他會調查這件事,然後給我重新安排了兩個暗衛。”白妤萱言簡意賅的說。
“他的暗衛行不行呀?怎麼連幾個山匪都對付不了?”呂三娘不滿的說。
白妤萱經過一晚的休息,也冷靜了很多,仔細回想當時的情況,分析道:“攔路的黑衣人應該很厲害,就看他們最後打掃現場的麻利勁,我覺得和那群樹倒猢猻散的山匪應該不是一個檔次的。”
“意思是綁架你的人有兩撥?”呂三娘驚疑的問。
“我不確定,只是感覺這事沒那麼簡單。”白妤萱沉思片刻,說道。
“哎呀,反正你以後出去多帶些人,要是真有人打你主意,肯定還會來的,我比較關心的是樓戰息,戰神將軍哎!還救了你三次,你就沒點什麼想法?”呂三娘一臉壞笑,撞了撞白妤萱的肩膀,擠眉弄眼的說。
“能有什麼想法?我不喜歡那種刀口舔血、朝不保夕的日子,第一次見他他就差點沒命,別說和他有點什麼了,就是單純的做朋友也夠我操心的,這種人還是離得越遠越好。”白妤萱理智的說。
“嘖嘖嘖,真是冷漠,你就這麼對待救命恩人?”呂三娘咂著嘴,搖晃著頭說。
“恩情嘛,他有需要的地方我肯定義不容辭,但是再多的就沒了。”白妤萱聳聳肩說。
“好啦好啦,萱兒年紀還小,說這些也太早了。”白婷芳見呂三娘還要說什麼,便勸道。
“她過完年就十五了!都及笄了還小?難道要到我這個年紀才說這些?”呂三娘本來就八卦,再加上她一直將白妤萱當親妹妹,雖然平時說話沒遮攔,但是關心她的終身大事倒是真的。
院子裡三個姑娘還在你一言我一語說得開心,院子外的樓戰息卻默默的轉身離開了,童仁童義對視了一眼,也跟著樓戰息悄悄的走了。
樓戰息一路沉默的往前走,出了白府走上大街,直到回到王府,熱鬧的街市與他格格不入,他就像異次元的鬼魂,漂浮在這個沒人看得見他的世界,孤獨又寂寥。
童仁童義看得心疼,回到王府後,童仁終於忍不住上前對樓戰息說:“主子!救命之恩咱也報了好幾次了,至於其他的屬下覺得這個姑娘不值得!”
童義也上前說道:“就是啊!主子自己的傷都還沒好就去看她,她倒是好,還嫌棄起咱們來了!咱們上戰場那不還是為了保護他們?怎麼就成我們的錯了?”
剛才白妤萱的話可以說是完全得罪了童仁童義兄弟倆,照她的話說,難道他們當兵的就活該一輩子孤家寡人嗎?就算他們可以,他們主子也不行啊!還以為主子這個戰神難得動了凡心,會有什麼好結果,沒想到竟是這麼一個不懂主子的姑娘,不行不行,他們堅決不同意。
然而樓戰息卻沒有理他們,徑直去了王府的練武場,無論童仁童義怎麼勸說都沒用,硬是舞了一套槍法,才停了下來,原本包紮好的傷口也都全部又流血了,童仁趕緊去請了大夫,又是一番包紮。
等大夫走後,樓戰息把玩著手中的一個藥瓶,問童仁童義:“昨天的事查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