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戰息終於收到了黃田的訊息,帶人出城去追了,與此同時皇帝也收到了彈劾樓戰息動用私刑、草菅人命的摺子。
“阿息呢?”皇帝拿著奏摺問身邊的太監。
“回皇上的話,剛收到訊息,樓將軍出城去追黃田了。”太監回答。
“回來了讓他馬上進宮來。”皇帝將奏摺丟到一邊,說道。
……
城外,樓戰息一行人圍住了一間茅屋。
“主子,收到訊息,黃田一家就藏於此處。”童仁說。
樓戰息一揮手,身後眾人一齊而上,將這間茅屋團團圍住,童仁童義率先攻了進去,踢開茅屋的門,只見裡面早已血流成河,黃田一家老小全部倒在血泊中。童仁童義回頭看了樓戰息一眼,樓戰息一躍下馬,快步走進茅屋,見狀目眥欲裂,幾步來到黃田的面前,將他拉起來使勁搖晃:“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快給我醒過來!”
在樓戰息的搖晃和喊叫聲中,黃田竟然真的緩緩睜開了眼睛,樓戰息一喜,趕緊問:“誰?是誰?”
“是…俞…”兩個字說完,黃田便徹底嚥了氣。
樓戰息僵硬的看著死透了的黃田。
“俞?難道是俞家?”童仁說。
樓戰息默默的站起來,出了茅屋,一躍上馬,離開了,童仁童義趕緊跟上。
剛進城門,樓戰息就收到了宮裡的傳信,說是他殺了邱士忠被刑部彈劾了,皇上請他進宮去。
“這怎麼可能?我們走的時候那傢伙還好好的。”童義聞言不可置信的說。
樓戰息沉默了幾秒,御馬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皇宮,御書房。
皇帝把彈劾的奏摺丟到樓戰息面前,說:“看看,你怎麼說。”
樓戰息拿起奏摺,是刑部尚書劉權寫的,無非是說他去大牢對邱士忠私自動了刑,還把人搞死了。
“我沒殺他,我離開的時候他活的好好的。”樓戰息合上奏摺,直白的回了一句,算是對皇帝的解釋。
“那你覺得他是怎麼死的?”皇帝問。
“殺人滅口,我追到城郊的時候,黃田一家也被滅口了。”樓戰息陰沉著臉說。
皇帝挑眉,有些驚訝的問:“黃田一家也死了?”
“是的,黃田臨死前說了一個俞字。”樓戰息答道。
“俞?你是說俞家?不可能,長遠侯府已經風光無限了,俞海也不會為了那點銀錢幹這種株連九族的蠢事。”皇帝略一思索,便否認道。
“當年湘城一役,我父親身受重傷退下陣來,沒多久便不治身亡,為他醫治的軍醫全部失蹤,邱士忠是我父親一手提拔的副將,就算我父親身死,他也不可能不戰而降,還棄城逃跑,他一定是被人收買了,所以才出賣我父親,棄湘城一城百姓於不顧。”樓戰息憤怒的說。
“邱士忠當年的所作所為確實該死,刑部自然會秉公處理,你就不該私下去見他,而且這次糧草摻假的事還沒有查清楚,你這樣反倒打草驚蛇,現在邱士忠和黃田都被滅了口,你空口白牙的,說什麼都沒用了。”皇帝教訓道。
樓戰息雙手緊緊捏成拳,暴起的青筋暴露了他此時壓抑的憤怒。
“哎,你就是年輕氣盛,我知道你很想查清楚當年的事,但是很多事情是急不來的嘛,你私自審訊邱士忠,罰你半年俸祿,回去好好冷靜冷靜,不要再衝動行事了。”皇帝無奈的拍了拍樓戰息的肩膀,讓他回去了。
樓戰息一離開,皇帝就去了皇后的寢宮。
“陛下是有什麼事嗎?”皇后看了看皇帝的臉色,多年的默契就知道他有事說。
皇帝從糧草摻假說起,說到樓戰息追查到黃田,黃田只留下一個“俞”字便死了,然後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