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寢宮,太醫正給白妤萱把脈,本著演員的職業操守,白妤萱全程一直閉著眼,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處境。
“將軍,這位姑娘並無大礙,大約是受驚過度,微臣開一副安神的藥即可。”太醫觀白妤萱脈象平穩有力,可又不見醒,只得自己圓話。
“再開一副預防風寒的藥。”那個有些熟悉的聲音沒有感情的說了一句,太醫應了一聲,便去抓藥去了。
聽太醫那麼說,白妤萱也不好意思再裝暈,動了動眼皮,假裝剛剛醒來,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暗紅色的床幔,轉頭望去,只見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背光站著,身姿英挺、器宇不凡。這大概就是那個將軍,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秋獵時射殺了撲向她和林佩兒的人也是他,那日在御書房說養殖場的事的時候他也在,再算上年紀,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樓將軍。
兩人對視半晌,見對方絲毫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白妤萱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咳了兩聲,假裝虛弱的說:“多謝將軍救命之恩。”
“無礙。”樓戰息惜字如金的回答,讓場面再次陷入尷尬的沉默。
“我讓人進來給你換衣服。”沉默了半天,樓戰息丟下這麼一句,就轉身出去了。
他剛出去就進來了兩個宮女,一人手上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是白妤萱無比熟悉的似火驕陽系列的曼珠沙華套裝,還有一臉焦急的白婷芳。
見到白妤萱,白婷芳三步並做兩步來到床邊,拉著白妤萱的手,擔心的問:“萱兒,你怎麼樣?”
“我沒事,放心吧姐。”白妤萱反握住白婷芳滿是冷汗的手,安慰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白婷芳一臉後怕的樣子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白小姐,樓將軍命我們前來為您沐浴更衣,熱水已經準備好了,我們服侍您起來吧。”其中一個宮女來到白妤萱的床邊,恭敬的說。
白妤萱聽話的起床,掀開被子,發現自己身上除了原本的溼衣服,還裹了一件黑色的大氅,這應該就是她離開水面以後感覺像被子一樣裹住自己的東西。
“這是樓將軍的大氅,多虧他救了你,還一上岸就用大氅把你裹住了,不然你怕是得染上風寒,而且怕是還會有損清譽。”白婷芳說著她看到的。
進了熱水,白妤萱覺得渾身舒適,冬泳的涼意終於被沖走了,也不知道慕容燦兒怎麼樣了,應該是死不了,一會兒還有得亂了。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宮女又伺候她更衣。
“這衣服?”白妤萱有些疑惑,這身衣服很合身,不像是別人的。
“是樓將軍命人交給我們的。”宮女如實回答。
換好了衣服,白妤萱又被宮女拉到了梳妝檯前,一個上妝,一個盤發,白妤萱就像一個木頭人一般被她們擺佈。
而這時寢宮的外面皇帝幾人已經趕到了,看見守在外面的樓戰息,疑惑的問:“阿息?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白家的丫頭呢?”
“在裡面沐浴更衣。”樓戰息自然的無視了皇帝的第一個問題。
“請問將軍,我女兒她怎麼樣了?”擔憂了一路的白安昊也趕緊問。
“無礙。”樓戰息還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寢宮裡等做完一切的兩個宮女離開後,白婷芳一臉愁容的問:“萱兒,這事你打算怎麼辦?”
“你是擔心慕容賀夾在中間?”白妤萱問,其實她被推下水最好的人證就是慕容賀給的暗衛,但是哪怕暗衛不屬於慕容家只屬於慕容賀一人,可慕容賀怎麼說也是慕容燦兒的哥哥,如果他的暗衛站出來指證慕容燦兒,那麼慕容賀肯定會被慕容家的人針對。
“不是,賀哥哥與慕容燦兒本就沒什麼情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