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尚書錢諸明上前說道:“微臣認為此項變革影響深遠,若要施行,應當循序漸進。”
“微臣認為這簡直是無稽之談,普通百姓就算自己家養的牲畜也會賣了賺錢,怎麼會有餘錢買肉?這個養殖場養出的牲畜反倒會影響到百姓賣自家養的牲畜,除了使百姓的生活更加艱難以外,毫無用處。”吏部尚書孫逸義正言辭的說。
“依靠幾隻牲口,是永遠改善不了百姓的生活的。”一直冷漠的站在一旁的樓戰息冷冷的說。
“樓將軍常年帶兵打仗,對民生問題怕是不太瞭解,我國百姓受殤帝荼毒多年,早已民不聊生,後又受戰亂所苦,更是雪上加霜,這些年皇上勵精圖治,百姓的生活才微微有了一點起色,多少人家能吃飽飯就已經很不錯了,怎麼還會惦記著吃肉?”孫尚書嘲諷的說。
“皇上,臣認為孫尚書所言有理,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百姓們都能吃飽穿暖,至於吃肉和賺錢,還是再等等的好。”俞海說道。
“吃飽穿暖是基本需求,在此基礎上吃肉賺錢沒什麼不妥。”夏臨風說。
“我看那槐縣的人過得不就挺好的嗎?”一直沒有說話的昌平侯蕭雲毅說。
“侯爺,槐縣本就相對富庶,土地也比較肥沃,我國比槐縣貧窮、貧瘠的地方還有很多,更何況槐縣的白翔不僅免束脩還提供免費的吃住,若是在各地大量開辦白翔,是否要收束脩?是否也提供免費的食宿?若是不免費,普通百姓還回來學習嗎?若是免費,這些錢由哪裡出?還有養殖場,普通百姓顯然是辦不起的,富商們對於不賺錢的買賣自然也不會感興趣,現在的這個養殖場是由太子殿下建立的,但是以殿下一人之力能建幾個養殖場?” 戶部尚書錢諸明對昌平侯解釋完,又對著皇上說:“這些年皇上施行仁政,各項賦稅能減則減,國庫本就拮据,還要負擔各部的支出,實在沒有餘錢了呀!”
俞海眼珠一轉,奸笑著說:“白姑娘和太子如此大義,如果非要推行白翔和養殖場,不如就由你們負責籌措銀錢如何?”
“一國之事豈能由一兩人承擔?”樓戰息還是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平靜的說。
“好啦,朕叫你們來不是吵架的,今天剛從槐縣回來,朕乏了,這事稍後再議。”皇上有些不耐煩的說完就讓眾人離開了。
離開了御書房,眾人一齊往宮門的方向走著,突然孫逸攔住了白安昊,鼻孔朝天的說:“哼,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也敢來皇上面前放肆,真是膽大包天,白將軍還是管好你女兒,省得惹來殺身之禍。”
“我的女兒我自然會管教,就不勞孫尚書操心了。”白安昊冷著臉,擋在孫尚書和白妤萱之間,渾身散發著冷意。白安昊雖然官職沒有孫尚書高,但是畢竟是在戰場上殺過人見過血的,那股子殺氣還是令孫尚書有些犯怵,嘀咕了一句走著瞧,便匆匆往前走去。
秦清緊緊的拉著白妤萱,和白安昊兩人將白妤萱護在中間,一路出了皇宮,上了馬車,兩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一般,一屁股坐了下來。
白妤萱既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動,雖然她並不懼怕,但是有兩個人用盡全力保護著她,這樣的感覺應該就是父母的愛吧。
“你們不用那麼緊張,沒事的。”白妤萱出聲安慰道。
“小孩子,就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秦清嚴肅的說。
“萱兒,你實話告訴爹,你和太子是什麼關係?”白安昊也一臉嚴肅的問白妤萱。
“沒什麼關係,就是我想開養殖場,他贊助我而已。”白妤萱如實說。
“萱兒,咱們來盛京也有些日子,這裡不像你以前在槐縣那麼簡單,這裡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爹怕是吃虧啊!”白安昊苦口婆心的勸說,這段時間他和秦清沒少討論孩子們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