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中間的營帳被全部撤掉,一張張桌子有秩序的擺放在兩邊,皇上和皇后坐在最上首,其餘人按照身份和官職依次排開,白家坐在隊伍的尾端,大家都在興奮的說著這兩天狩獵的趣事,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氣氛正好。
“皇上,娉婷身為女子,未能在狩獵中給大家帶來什麼彩頭,今日月光盈盈,不如就讓娉婷為大家獻舞一支,慶祝這次秋獵的豐收吧。”一名身姿婀娜的少女來到正中,微微欠身,聲音婉轉的對皇帝說道。
她的舉止和話語立刻吸引了眾人的視線,白家幾人也朝她看去,不願一個人和他爹待著的石勝男一開始就混在白家的陣營裡,這時也積極的充當起了解說員,一邊啃著手裡的兔腿,一邊說:“那是長遠侯家的嫡女,俞娉婷,與太子妃方沁怡並稱盛京雙絕,方沁怡是盛京第一才女,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俞娉婷號稱盛京第一美女,不過我看呀,也就那樣,嬌柔做作,還沒有你們姐妹倆好看呢!”
“哈哈,既然你有這個心,那就來吧。”皇帝笑道。
“是!”俞娉婷應了一聲,便擺開了架勢,在月光和火光的映照下舞動起來,腰肢嫋娜、身姿曼妙,確實有幾分美感,在場的很多年輕公子都露出了迷戀之色,一舞畢,俞娉婷羞澀的說了一句獻醜了,立刻獲得好評不斷,唯獨她悄悄看去的那人依舊面無表情的坐在一邊默默的吃菜喝酒,就彷彿沒有看見眼前的這一幕一般。
有了俞娉婷開頭,想要在這樣的場合變現的男男女女都開始按耐不住,紛紛上前向皇帝表示要獻藝助興,白妤萱也不知道他們出來狩個獵,怎麼還帶筆墨紙硯和各種樂器,反正這些所謂的才藝都沒有讓白妤萱感到驚豔的,也就看個熱鬧,等大家吃好喝好,她就可以回家了。
“咦?石將軍,你家勝男呢?她的性子應該不會錯過這樣的盛事才對,怎麼不見人啊?”長遠侯俞海突然問道。
“哎呀,小孩子都愛熱鬧,跟著我一個糙漢子有什麼樂趣,這不是找她的小夥伴去了嗎。”石太忠隨意的回答。
“哦?石妹妹找的哪些小夥伴?怎麼都不叫上我呢?”俞海旁邊的俞娉婷說道。
“我跟你很熟嗎?為什麼要帶上你?”石勝男見不得俞娉婷那副做作的樣子,立刻站起身說道。
俞娉婷臉色微變的同時,白家一眾人也暴露在了眾目睽睽之下。
“石妹妹這話說的真是傷娉婷的心呢,我們同在盛京住了多年,說是一起長大的也不為過,怎麼能說不熟呢?”她說的委屈,還用手帕拭了拭眼角,好似真的被石勝男傷透了心一般,看得好多人為她心疼不已。
“石、白兩家同為武將,又都曾在元陽駐守,更熟悉些也屬正常。”這時皇后的聲音突然響起,將俞娉婷的委屈壓了過去。
“對啊,白愛卿,你的兒子朕倒是見過了,是我大昌的好兒郎!女兒卻還沒見過,不過虎父無犬女,相信也很優秀,你們初到盛京,不如就借這個機會給大家介紹介紹,今後她們也好在盛京行走。”皇帝見皇后為石、白兩家解圍,也跟著抬舉了白家兩句。
“不敢當,微臣出身鄉野,又離開女兒多年,她們自小條件艱苦,自是不能與盛京的貴女們相比的,是微臣對不起自己的女兒,只求她們此生安康,不敢攀附。”白安昊突然被點名,只得硬著頭皮站出來,但是他的女兒有沒有才藝他自然清楚,與其讓她們站出來被人笑話,不如他自己先放低身段,相信那些眼高於頂的貴人是不屑於他們這種出身的人比較的。
果然白安昊的話說完,在場很多人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出身鄉野又如何?本宮與皇上也不是生來就富貴的,琴棋書畫固然賞心悅目,但也不能當飯出不是?人各有所長,你不必妄自菲薄。”皇后的話立刻給了那些人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