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賠錢貨,一天到晚出么蛾子,要我說就不該浪費這些個銀錢,不就發個燒嗎?喝點熱水被子一蓋,捂一身汗就好了,就她那麼精貴,又是請郎中又是喝湯藥的。”
白妤萱感覺口乾舌燥、頭痛欲裂,只想沉沉的睡一覺,奈何耳邊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聒噪,吵的她頭更疼了。
“小姑子,萱兒年紀小,不比大人,高熱一直不退,不喝湯藥哪行啊!”
“年紀小還不好好在家待著,一天往外面瞎跑啥?她自己掉水裡的,病了怪的了誰?”
“好啦!醒來了再好好教訓,這會兒子吵什麼?趕緊把藥給我灌了,看這病懨懨的樣子,真晦氣。”
一口奇苦無比的藥汁流進喉嚨,白妤萱終於沉沉的睡了過去,世界終於安靜了。
再睜眼時,白妤萱是被餓醒的,看這四周陌生的環境,白妤萱混沌的思維逐漸清晰起來,她記得她在開車回家的路上被一輛油罐車撞了,昏迷前只記得耳邊轟響的撞擊聲。按理說就算她與油罐車相撞都還可以搶救一下的話,也應該是被包成木乃伊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才對吧,現在這算怎麼回事?雖然喉嚨和頭都略疼,但是手腳都能動,而且沒有肉眼可見的傷痕,最奇怪的是這個簡陋又古樸的房間,讓她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大大的疑惑。
“萱兒,你可算醒了,我去告訴二嬸!”這時一個大約十歲左右的小姑娘端著一個托盤推門而入,看到白妤萱醒了,激動的說了這麼一句後,端著托盤又轉身跑走了。看到這裡白妤萱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更大的疑惑,說來也巧,她的父母也是車禍去世的,在她兩歲的時候,雖然那時候她還不記事,但是跟著爺爺奶奶生活這麼多年,沒聽說他們除了她爸以外還有別的兒子呀,叔叔都還沒著落呢,這嬸嬸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還沒等白妤萱琢磨完,一個容貌清麗,身姿窈窕,著一身豆沙色棉料襦裙的女人便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之前那個小丫頭。她走到白妤萱床邊,一邊彎腰伸手探了探白妤萱的額頭,一邊說道:“萱兒,你感覺怎麼樣?一定餓了吧?芳兒給你端了白粥,來,二嬸餵你。”說著便坐在了白妤萱的床邊,又端過了旁邊那個小女孩托盤裡的一碗白粥,舀了一勺吹了吹就遞到了白妤萱的嘴邊。
“你們...是誰?這是哪裡?”從頭到尾一臉迷茫的白妤萱終於問出了她的疑惑。
“萱兒?我是你二嬸呀,這裡是你和芳兒的房間呀,你...不記得了?”那傳說中的二嬸一改之前的溫聲細語,語帶急切的問。
“不記得。”白妤萱輕飄飄的三個字,一語激起千層浪,白家又一陣兵荒馬亂之後,三個女人一個女孩加一個郎中擠滿了這個本就不大的房間,那郎中拿著白妤萱一頓翻騰,最後得出結論:燒壞了腦子。
白妤萱心裡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你才腦子壞了,庸醫誤事,我這明明是穿越了。是的,經過這一陣折騰,白妤萱確定自己是穿越了,穿到了一個和自己同名同姓但是隻有十歲的小女孩身上,而這個小女孩據說是前幾天貪玩跑到人家荷花池邊去偷蓮蓬,結果失足掉水裡了,救上來時都快沒氣了,請了郎中搶救過來又發起了高燒,昏迷了整整三天這才醒了過來。不過原來那個白妤萱的記憶都跟著她的靈魂一起離家出走了,腦子壞了總比鬼上身要更容易讓人接受一些,所以壞就壞吧。
“哼!我就說她矯情吧!這一出接一出的,賣了她都不抵她花出去的錢。”說話的據說是她爹的三妹,也就是她的三姑姑,名叫白安寧,聲音與記憶中之前說她是賠錢貨的是同一個人,句句不離錢,看來這位是掉錢眼裡了,一點安寧的感覺都沒有,果然是白安寧。
“小姑子,錢沒了可以再賺,萱兒可是白家的骨肉,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個一直維護她的人就是她的二嬸,她爹的二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