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朝廷另選賢能,但朝廷始終不聞不問,老夫也頗為寒心啊。”
“呵呵,宗室諸王都在忙於爭權奪利,哪裡顧得上寧州呢!”劉琨冷笑道。
李毅又是沉默不語,良久才緩緩道:“越石出身名門之後,又才兼文武,早晚必是朝廷棟樑,為何要追隨廣陵王來到交州荒僻之地呢?”
“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末將追隨太子殿下,完全是因為太子殿下才是我晉室中興希望之所在。”劉琨特意強調了太子兩個字。
“咳咳咳。”李毅忽然忍不住一陣咳嗽,臉色也隨之潮紅,然後一臉歉意道:“越石見諒,老夫今日有些累了,晚上的接風宴只好由小女代勞了,怠慢之處還請越石海涵。”
劉琨連忙站起身道:“是晚輩疏忽了,李公好好將養才是,晚輩先行告辭了。”
於是,劉琨在李秀的帶領下被送到了府衙裡一處安靜的院落,待到梳洗完畢後,李秀再次現身,邀請劉琨赴宴。
此時,李秀已經悄然換上了一身女裝,比之戎裝多了幾分柔和,但整體上的英武之氣並沒有因此完全消失。
晚宴之上,劉琨難得的開懷暢飲了一次,唯一遺憾的沒有一個堪與匹敵的陪客,李秀更是滴酒不沾,難免讓劉琨不夠盡興。
但劉琨畢竟知道自己此行的任務可能並未真正完成,便自行停下杯箸,對李秀道:“敢問小李將軍,你覺得那於陵丞還會再來嗎?”
“當然還會再來的,他今次吃了那麼大虧,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李秀不假思索道。
粗略估計,今日於陵丞麾下的一萬人只回去了五千左右,可謂損失慘重,劉琨本以為他們會就此消停的,如今聽李秀說他們還會再來,勝利的喜悅不禁大打折扣,沉吟半晌道:“那小李將軍以為,他們下次會什麼時候來呢?”
“這就很難說了。”李秀頓了頓後道:“此次他們損失不小,一時半會兒恐怕不會來,但咱們和他們的仇怨卻是越來越深了,恐怕寧州永無寧日啊。”
聽到這裡,劉琨心中一沉,如果於陵丞一直騷擾寧州,寧州將要花費巨大精力去防備他,如果主動清剿,他們又在山區,難度同樣不小。如果寧州一直無法穩定,他和司馬遹又將如何以寧州為跳板去經營益州呢?
忽然,劉琨腦中靈光乍現,既然無法徹底將其剿滅,難道不能將其招撫嗎?他們雖然是夷人,但也不能一直和寧州死磕吧,畢竟沒有人真的樂意長期打仗。
一念及此,劉琨心中豁然開朗,手裡不是有個於伏虎嗎,正好可以拿來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