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整整兩個月奔波在外,又恰逢炎熱的夏季,司馬遹將自己累得夠嗆,回到襄陽後,他決定好好休整下。
這一年的秋天,是司馬遹魂穿後過得最為清閒的一段時光,府中的瑣事以及梯田的事都交給荀奕去辦理,他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練兵上。
自從勸降孟觀後,司馬遹麾下的騎兵數量增加到了一萬兩千人,另有步兵五千人,再加上司馬遹和司馬虓各自擁有的五百親兵,襄陽總兵力達到了一萬八千人。
出於對孟觀的信任,除了自己和司馬虓的一千親兵,司馬遹將其它的一萬兩千騎兵都交由孟觀來統一訓練和日常管理。
孟觀將一萬兩千騎兵分成三營,每營各有四千人,其中一營的將領是孟觀的次子孟安,他的長子孟平曾是司馬允麾下將領,被司馬倫所殺。另外兩營的將領全都出自司馬虓麾下,一個是田衝,是田徽之子;一個是嶽剛,曾擔任司馬虓的帳下督。
孟安和田衝都還只有二十來歲,正是少年意氣,每天一門心思都用在軍營裡。嶽剛相對來說年長些,卻也只有三十來歲。總體來說,這是一支年輕的隊伍。
至於那五千步兵,一時沒有合適的將領,就暫由郭默統領。所以郭默既是司馬遹的太子左衛率,又是步兵統領,但他麾下有幾位得力的副將,能幫他分擔不少日常訓練事宜。
對於這個人事安排,司馬遹基本是滿意的,既能充分發揮孟觀的才幹,也不會讓司馬虓有被架空之感,又能讓郭默逐步握有更多的兵權,各方面都考慮到了。
然而,自從入冬後,司馬遹的心情就變得灰暗起來,因為司馬尚的身體狀況是越來越糟糕了,受不得一點寒涼,三天兩頭的發燒咳嗽,讓司馬遹不得不抽出更多時間陪伴他。
十一月的一天,司馬遹和往常一樣,將司馬尚裹得嚴嚴實實,帶著他一起在院子裡曬太陽,旁邊的司馬臧經過調理後,已和正常的孩子無異,在一旁嬉鬧玩耍。
司馬遹所住的房子本是襄陽的一個富戶所有,在他來到襄陽後,主動獻了出來。
一陣風吹來,司馬尚又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司馬遹一面拍著他的後背,一面命人倒杯開水來。正在這時,司馬虓從前門徑直而入,看到這一幕後,一面伸手接過水杯,一面關切的問道:”三皇孫最近還是經常咳嗽嗎?”
“是啊,吃藥根本不管用。”司馬遹嘆了口氣,隨即問道:“最近沒出什麼事兒吧?”由於陪伴司馬尚,他幾乎有一個月沒過問具體政事了。
“襄陽和宜都都沒什麼事兒,是益州出事了。”司馬遹隨便坐在藤椅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