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主,但現在不同了,天象顯示司馬遹即將入主成都。”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朕會敗給那司馬遹嗎?”李雄臉色一變。
範長生緩緩站起身,誠懇道:“請陛下順應天命,向司馬遹歸順,如此可保三代諸侯。”
“呵呵,朕從來沒聽說過投降的天子!”李雄一聲冷笑道。
“陛下,天命如此,切不可一錯再錯啊。”範長生跪地道。
“好,好,當初是你勸朕稱帝的,現在又讓朕去投降,你讓朕的臉往哪裡擱!”李雄氣急敗壞道。
“陛下,臣有罪,是臣誤了陛下,臣願以死向陛下謝罪。”
“你,你在要挾朕!”李雄臉色鐵青,連聲音都在發抖。
“臣不敢,臣不想看到陛下誤入歧途,臣希望陛下能為子孫後代計,放棄帝位。”
“滾!”李雄大吼道:“朕再也不想看到你!你永遠不要出現在朕面前!”
“陛下保重。”範長生鄭重給李雄行了一禮,然後道:“臣先行一步了。”
當天夜裡,範長生在家中服毒自盡。第二天,聽說範長生已死,李雄發呆良久,喃喃道:“為什麼會這樣?連他都不看好朕嗎?”
三月初,料理完範長生的喪事後,李雄大會群臣,在朝堂上宣佈道:“司馬遹晉朝餘孽,不自量力,恃其兇頑,犯我疆界,殘害我民,是可忍孰不可忍!朕即日御駕親征,必親手剪除此賊,揚我大成國威!”
此言一出,滿朝一片騷然,閻式看了看左右,率先站出來道:“陛下,太尉在武陽並沒有遭遇任何損失,劉琨也並未踏入蜀郡,還請陛下按兵不動以挫其銳氣。”
“還按兵不動,是要等到他打到家門口嗎?”李雄陰沉著臉道。
“陛下,只要他們敢出現在蜀郡,那就是他們的覆亡之日,還請陛下不要意氣用事。”
“呵呵,如果我大成子民都如閻令這般怯懦,我大成亡無日矣!”這時,一個男子大聲道,然後對李雄道:“陛下,臣願做討伐司馬遹的馬前卒,死不旋踵!”原來是司徒李雲。
“好,好,司徒果然是我大成熱血男兒!”李雄大喜道。
“兵者乃國之大事,並非好勇鬥狠,司徒如此迎合陛下,居心何在!”閻式厲聲道。
“呵呵,閻令如此反對出戰,莫非也和那範長生一樣,只想向司馬遹投降?”李雲反唇相譏道。
“你!”閻式氣得滿臉通紅,轉過身對李雄道:“陛下,臣並非怯戰,只是不贊同現在出戰。臣之忠心可昭日月,還請陛下明鑑。”說完跪倒在地。
“閻令之忠心,朕當然知道。”李雄厲聲道:“但今日之詔命,絕不可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