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本將了。”
很快,一名小校探出頭舉著手把問道:“何人在此喧譁?夜裡開什麼城門?”待到看清說話者後,連忙臉上堆笑:“原來是張將軍,又立了大功吧?”
“算不得什麼大功,幾十個人頭而已。”姓張的隨手舉起一個包袱道,裡面是幾顆還帶血的頭顱。
“幾十個人頭?那不得了啊。”守門的小校一面狂拍馬屁,一面親自帶人開啟城門。
“來,來,小弟幫你拿著。”那小校出城後,滿臉堆笑的就要替姓張的拿包袱。就在這時,一道寒光閃過,他的腦袋隨即滾落在地,笑容甚至還掛在臉上。
不一會兒,這支由郭默偽裝的僰道守兵將守門的幾十個士兵如砍瓜切菜般全都收拾了。接著,司馬遹帶領的四千步兵悄然入城,連夜殺向縣衙和軍營。
第二天,城中百姓驀然發現僰道城頭上已經換了一批人,正在疑惑之際,一張佈告貼在了縣衙門前,瞬間引爆整個僰道。
“天啊,就是那個逃出許昌又攻到洛陽的太子嗎?”
“是啊,就是他,這個太子可厲害了,英明神武,據說是宣皇帝轉世。”
“不,他不是宣皇帝轉世,是昭烈帝轉世,他離開江陵時,襄陽和宜都有一萬多百姓跟著他去了交州。”
“好啊,好啊,終於有人來救我們了,晉室沒有忘了咱們啊。”
不一會兒,僰道百姓自發地給司馬遹送來了糧食,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簞食壺漿迎接王師啊。趁此機會,司馬遹發表了一通熱情洋溢的講話,聽得僰道士民熱淚盈眶。
夜幕降臨,司馬遹站在城頭上吹著夏夜的風,望著西邊的群山喃喃自語道:“我知道你來了,但為什麼就是不進城呢?”過了一會兒,他又忍不住啞然失笑,心中已然明瞭。
“殿下笑什麼?”郭默沒聽到司馬遹說什麼,卻看到了他臉上的笑容。
“沒什麼,是得意的笑。”司馬遹繼續笑道。
“不對,這才剛剛開始,殿下不可能如此得意。”郭默嚴肅道。
“好吧,本宮是該嚴肅點,李雄應該很快就會派人來吧。”司馬遹無奈的收起笑容。
“是的,僰道是犍為的南大門,李雄不可能無動於衷。”
“也不知劉建威是否到了漢嘉?”司馬遹又沉吟道。
“按照時間來算,應該快了。”郭默沉吟道:“不過,漢嘉毗鄰蜀郡,李雄不可能不派重兵防守,劉建威恐怕沒那麼容易得手吧?”
“玄雄要相信劉建威,也要相信令狐盛和於伏虎,就算拿不下漢嘉,劉建威也必定會讓李雄寢食難安。本宮和他,其實並沒有絕對的誰是主攻,誰是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