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僰道失守了?失於誰手了?”聽到僰道失守,李雄大驚失色。
“回陛下,據從僰道逃出來的人說,佔領僰道的好像是司馬遹。”身為尚書令的閻式道。
名義上,範長生才是成漢王朝的丞相,但他年事已高,平常不參加朝會,也不負責具體事務,遇到大事李雄會親自詢問他的意見,尚書令閻式便成了事實上的丞相。
“司馬遹?哪個司馬遹?”李雄一時有些糊塗,問道。
“回陛下,就是那個被司馬家廢黜的太子司馬遹。”
“他,他不是被貶到交州了嗎?”李雄又愣了一下。
“陛下,他在去年底到了寧州。”閻式提醒道。
“哦,朕差點忘了。”李雄這才想了起來:“那他怎麼突然出現在僰道呢?”
“回陛下,此人其志不小,也許是看上益州了。”
“呵呵,一個被廢的太子,居然敢搶奪朕的益州!”李雄怒道。
“陛下,臣願領兵前往僰道,為陛下剿滅司馬遹。”身為太傅的李驤道。
李驤是李雄的叔父,年約四十餘歲,為人頗為沉穩低調,一般輕易不會表態。
“好,叔父若能親自出馬,一定生擒司馬遹!”李雄大喜道。
正在這時,一名官員拿著一份文書急匆匆的趕到,迫不及待道:“啟稟陛下,漢嘉出事了!”
“有什麼事慢慢說,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李雄不悅道。
“是,是。”那官員戰戰兢兢道:“回陛下,漢嘉剛剛傳來訊息,說是被一個叫做劉琨的人奪取了,那人還自稱是大晉太子麾下。”
話音剛落,全場鴉雀無聲。過了一會兒,李雄陰沉著臉道:“好啊,好你個司馬遹,你居然兵分兩路,還佔領了朕的漢嘉!”
“陛下,臣願領兵前往漢嘉,為陛下生擒劉琨!”身為太保的李始道。
李始是李雄的庶兄,年約三十多歲,為人不苟言笑,行事以嚴謹著稱。
“好,大哥若能親自前往,漢嘉吾無憂矣。”李雄高興道:“朕給你們各自五千兵馬,無論如何也要將他們趕回去。”
“陛下,臣以為,司馬遹既然敢兵分兩路,必是有備而來,太傅和太保各自五千兵力似乎少了點。”閻式連忙進言道,李驤和李始雖沒有說話,但他們的沉默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那閻令以為派多少人合適呢?”李雄緩緩道。
“回陛下,漢嘉易守難攻,對方只要有兩千人,非一萬人便難以攻下。至於僰道,距離成都約有五百里,長途用兵也需慎重,至少也要一萬以上。”
“閻令所言雖有道理,但眼下的益州不只有司馬遹,還有羅尚和王敦,咱們一下子派出兩萬兵力,若是羅尚和王敦也向成都進兵,那又該如何呢?”李雄沉吟道。
“陛下所言甚是,所以我們不能強攻,應該想一想他們接下來會做什麼?”閻式立即道。
“那閻令以為,他們接下來該會如何呢?”
“臣以為,司馬遹一定會繼續北上,並和劉琨靠攏。所以,與其去爭奪僰道,不如搶先駐守南安,一旦我們在南安駐守重兵,便會切斷他們兩人的聯絡,讓他們進退不得。他們勞師遠征,最大的弱點便是糧草,拖得越久,對他們越不利,最後必然大敗。”
“閻令此舉未免太膽怯了吧?陛下登基才一個多月,司馬遹便打到了家門口,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和輕視!”說到這裡,李驤又轉過身對李雄道:“陛下,臣以為,若是兵力不足,可以先不打劉琨,但司馬遹必須要打。只要司馬遹被擊退,劉琨孤軍深入,必定自行崩潰!”
“太傅所言甚是。”李雄點頭道:“這是朕登基後的第一戰,不能示人以弱。”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