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來不及多想,季伯長已經扛不住,眼看就要後退了。
抬棺只能向前,不能後退,特別是這種恐怖的兇棺,退一步五人都要被拉入幽冥,被屍山血海淹沒,永不超生。
四人抬棺行至前頭,等葉雨與季伯長肩頭並肩頭的時候,兩人迅速交換,葉雨接過香火,向前一踏,穩住身子。
頓時一陣陰風拂面,季伯長沒有說謊,前面就是屍山血海,這就是闖王李自成所揹負的凶煞之氣嗎?
是不甘,還是殺戮?
果真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不成萬人屍骨天地埋!
“能過去嗎?過不去趕緊散夥溜吧!”段肖快猥瑣的說道,這傢伙連剩下的五十萬都不想要了,這麼兇,保命要緊,拿五十萬抬一半也沒毛病。
“能過去,放心!”葉雨非常有自信,屍山血海又何妨!
這種場面,他七八歲的時候,已經見識過!那天葉家全族被屠,他就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
今天,他一樣可以帶著這四個人走出去!
他左手持香,雙指豎起,口唸玄咒,頓時倒轉乾坤,無極展開,他睜眼向前,以身入屍山,腳踏血海,道心堅定,無往不前,無物可困。
煞順破,陰氣蕩然無存,前面無物可擋。
一切幻像無蹤無影!
“繼續上路,別亂了心智。”葉雨說道,然後持香帶路,一人走在了前頭。
“好厲害,小兄弟。”天隨子都忍不住誇讚了一句。
季伯長好像也跟著長臉,連忙說道:“那是,知道我葉哥是誰不,那是京都……”
“閉嘴,安心抬棺,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葉雨罵道,就數這個季伯長話最多,有這功夫不潛心修行,差點剛才全軍覆沒了。
季伯長嚇得又不敢說話了,連忙低頭抬棺,可他抬的很艱難,金棺不知道為什麼,抬在他肩頭上非常重,幾分鐘不到,肩頭已經磨出了血來,疼得他齜牙咧嘴。
“你怎麼了?”
天隨子見其難受,步伐越來越重,而且走得極其艱難,連忙好心的朝季伯長問道。
可季伯長搖了搖頭,表示沒事,現在就他們五個,連替補都沒有,再艱難他也得咬牙撐下去,不然能怎麼辦?
可他只能搖頭回應天隨子,他連話都說不出了。
但季伯長錯估了金棺的威力,路途不短,想硬撐到終點,那幾乎不可能。
他肩頭的血越來越多,染紅了衣服,而金棺也越來越重,不是純淨之身的他,根本就抬不動這金棺。
再行五分鐘,路途走了三分之二,可是季伯長終於扛不住了,突然悶哼一聲,直接單腳跪在了地上,他使勁硬撐著,另外一隻腳不敢跪。
他一跪,金棺落地,再也抬不起來,到時候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誰也不知道。
“葉哥,對不起,我撐不住了。”季伯長咬著牙說道。
“過來,我跟你換。”葉雨喊道,他持香不能後退,只能讓抬棺的向前,然後與之交換。
“不行,我起不來了。”季伯長咬的牙齦都出血了,而且另外一條腿不停顫抖,跪下來是遲早的事。
一人跪下,金棺包落地,這太重了,靠其他三人根本無法平衡。
“臥槽,你別害我們。”段肖快急了,想要去扶季伯長,但金棺很重,而且他們已經走了一段路,本身狀態也不好,說不上精疲力盡,但也力不從心了。
其他人也頓感不妙,但也毫無辦法,金棺中人彷彿在發笑,情況極其詭異,那聲音不是發出來的,而是同時傳到了四人腦海中。
“他在笑,這玩意在笑!”段肖快腦門全是汗,感覺頭皮有點發麻,第一次見這麼兇的棺。